“好事?”李云天不由得冷笑了一声,目光冰冷地望着阮焉,“总兵大人来了交趾不仅没能收复一府之地,反而丢了清化府,倘若依照你的法子来办的话,总兵大人岂不是在交趾打了一个不折不扣的败仗,声誉受损不朝中的那些大臣们也不会放过他,必定上书弹劾。”
“黎巡检,既然你们没有诚意的话那么本官也就爱莫能助了,等骁武军主力一来,交趾必将被腥风血雨所笼罩。”着,李云天转向了黎利,义正词严地警告着他。
“穆大人,在下近来听到了一些流言,希望穆大人能给在下释疑,以辨明外面的那些传言是真还是假。”
阮焉见李云天恼羞成怒,于是放下了手里的酒杯,颇为玩味地望着他问道,“穆大人,在下怎么听定南将军这次只带了数千人来交趾,而且还在扬州城举行了一场竞价,将交趾的商业经营权和采矿权都卖了出去!”
“什……什么?”听闻此言,怒气冲冲的李云天顿时就愣在了那里,脸色骤变,有些难以置信地瞪着阮焉,好像受到了极大的震撼。
“穆大人,现在外面有传言,定南将军手下的骁武军本是乘船沿着京杭运河南下,结果大部分士兵晕船,故而定南将军兵分两路前来交趾,一路从宁波府走海路,另外一路走陆路。”
阮焉的脸上洋溢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不动声色地问道,“穆大人,你告诉在下,总兵大人是担心那些朝臣们弹劾,还是担心无法向那些商贾交差?”
“荒谬,这些都是不切实际的谣传,定南将军乃皇上御封的平叛统帅,岂会与商贾为伍?”
李云天注意到了阮焉脸上的笑容,心里顿时感到一阵轻松,这意味着阮焉现在终于被他骗了过去,于是故意变了变脸色,强自镇定地望着他,“至于定南将军只带了数千人,就更是笑话了,自从去年骁武军在黑牛镇取得大捷来,皇上已经让定南将军抽调京军和南直隶卫所部队编练了十几万骁武军,怎会只带数千人来交趾?”
“在下也不相信,想定南将军身兼重职,乃大明的翰林侍读,岂是一个信口开河之人?”阮焉闻言了头,随后语峰一转,沉声道,“不过,兵法有云,兵不厌诈,以定南将军的才智,定然不会拘泥于一些虚名。”
“见过王爷,阮先生!”着,阮焉拍了拍手掌,一名中年人快步从门外走了进来,向黎利和阮焉躬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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