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天连忙以头触地,高声向朱高炽解释,巧妙地把山西都司大张旗鼓地盘查来往客人的事情给利用上来。
“威国公,山西都司是否在搜查阿鲁台奸细?”虽然李云天的委婉含蓄,但是主告辞岂会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是被山西都司和河北都司的人逼得不得不改变了路径,绕了一个大圈,故而不动声色地问向了鲁仲乾。
“太子殿下,确有此事,当时山西都司接到密报有阿鲁台的奸细潜入山西作乱,故而微臣让其严加盘查。”
鲁仲乾没想到李云天如此圆滑,竟然把责任推到了山西都司的身上,更没有想到李云天会舍近求远,从运河北上进京,沉吟了一下后道,“李御史如果表明身份,山西都司的人绝对会派兵护送他进京,可他却去了太原,其中用意不得不耐人寻味!”
“威国公,下官身负皇上遗诏,如果禀告了山西都司,山西都司虽然会派兵护送,那么无疑也将下官暴露给了阿鲁台的那些奸细,一旦他们中途劫杀,下官性命事,遗诏要是丢失的话那么下官万死也难辞其疚!”
李云天闻言心中顿时一声冷哼,他又不是傻子,岂会自投罗网?对于鲁仲乾的攻击他早有准备,一本正经地回答。
“太子殿下,这只是李御史的一面之辞。”鲁仲乾见李云天回答得滴水不漏,眉头皱了皱后决定从其他方面发难,冷冷地望着李云天,“微臣怀疑李御史矫诏!”
“矫诏?”听闻此言,现场的众臣顿时面面相觑,显得颇为惊讶,这可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威国公,此乃何意?”朱高炽的眉头微微一皱,面无表情地看向了鲁仲乾,鲁仲乾看来是铁了心要阻止他接诏。
“太子殿下,倘若皇上上个月十八日驾崩,肯定会派人回来传遗诏,如果中途要走四十天的话,那么肯定随行人员甚众。”
鲁仲乾已经清晰地感觉到朱高炽言语中透露出来的寒意,但他此时已经骑虎难下,唯有力撑到底,稳定了一下心神后道,“如今李御史轻车简从,也花费了这么长时间,微臣认为他带来的诏书是近日所写,以李御史的才华要想临摹杨大人的笔迹应该不再话下,有矫诏之嫌。”
“威国公,下官已经得清清楚楚,下官是为了躲避阿鲁台的奸细这才绕道太原,故而耽误了行程。”鲁仲乾话音刚落,不等投靠汉王的秦永祥等人附和,李云天已经义正词严地道,“如果威国公有证据的话,下官甘受任何惩处,否则的话请还下官一个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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