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仆人正要开口,那汉子却只说了这一句就扭头走了。
主仆二人走进勾栏,寻了一处僻静之地坐下,刚刚落座,便听到周围有几人围在一起交谈。
“这位李县子,可真为我们景国长脸啊。”
“是啊,这一次,看齐国人还怎么嚣张!”
“你说昨天那位马中丞要是赢了,接下来不是就不用比了吗,都怪那个姓马的,棋艺不精,非要逞什么英雄……”
……
听到众人如此开口,青衣仆人面带不忿之色,那中年人则只是脸色有些暗淡,并未开口。
便在这时,人群中忽然传来了一阵骚动,主仆二人抬起头,看到前方的台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上了一位老者。
“嘿,老郑头,今天别说其他的,给我们说道说道,那位李县子,是怎么赢齐国人的!”
“对对,就说这个!”
勾栏的说书人,不仅仅是说故事而已,往往也会针对时事,议议朝政,毕竟无论是江湖还是民间之人,都是景国子民,也要关心关心朝中大事,除了八卦杂谈之外,有很多事情,其实都是和他们切身相关的。
台上的老头笑了笑,伸手往下压了压,底下嘈杂的声音立刻就没了,这才说道:“李县子大胜齐国人的事情,相信大家都很感兴趣,老夫自然是要说道说道的,不过,在这之前,老夫想先说一说,昨日的那一场比试。”
面色苍白的中年人微微抬头,底下一阵寂然之后,立刻就变的喧闹起来。
“输了就是输了,这有什么好说的。”
“就说李县子,提那姓马的干什么!”
“就是,快说早上的比试,我们都等不及了……”
……
中年人拳头不由的握紧,脸色更加苍白。
台上的老者却再次伸手制止众人,说道:“李县子的事情固然要说,但昨日之事,却另有隐情,马大人平白蒙受冤屈,被京都百姓唾骂,老夫不吐不快。”
听闻此言,那青衣仆人一怔,中年男子猛的抬头,望向了台上的那老者。
“隐情?”
众人闻言,脸上也露出了诧异之色,显然是首次听说。
“什么隐情,难道昨日的比试,齐国人居然捣了鬼?”
“快说说,快说说……”
在众人的催促声中,老者缓缓开口道:“所有人都以为马中丞输给了齐国的无名老叟,却不知那无名老叟,有着“棋魂”之称,乃是齐国真正的棋道第一人,这一次他隐姓埋名,就是为了重挫我景国士气,连棋圣白钰都惜败他手,又有何人能胜?”
“可齐国人既然已经下了战书,若是没有人站出来,岂不是说明我景国无人?马中丞明知自己有可能不敌,还要在这个时候挺身而出,难道他不知道,如果他输了,会背上怎样的骂名?”
“可他还是站出来了,因为如果连他都缩在后面,这一场便真的没有胜的希望,输了并不可怕,我们总会赢回来的,但如果整个京都,连一个应战的人都没有,齐国人会怎么嘲笑我们景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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