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把关月秀当空气,一屁股坐在钦国侯怀中,然后解下自己的肚兜往钦国侯怀里一塞:“侯爷不是说我这戏莲叶的红肚兜最好看么,送给侯爷以表纪念,望侯爷你常来。”
妇人说完,又一阵风似的飘走了。
空气里一股子脂粉味儿。
浓郁的脂粉味。
侯府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看看关月秀,又低下头去。
空气里有一股火药味儿。
关月秀头顶简直能冒火。此时此刻,若不是怀着身孕,哪怕身子稍轻盈一点,她恐怕也能点像火箭一样飞到外太空去了。
钦国侯却一脸迷醉的模样,那鱼戏莲叶的肚兜就耷拉在他口,看上去,就像钦国侯穿了件肚兜一样。
关月秀直接扯起肚兜给:“侯爷也不自重,找乐子也应该找个像样的,刚才那位,都三十好几不说,看看那脸上的痘痘,跟满天星似的。”
“本侯喜欢。”
“侯爷喜欢,不如把她抬进来做五姨太呢。那样天天晚上可以观星星了。”
“你这主意甚好。”
“你——”关月秀面红耳赤,在下人面前把脸都丢了。
“月秀啊,你也收收性子,以前你可是温润的很,自从怀了身孕,莫名的脾气大了不少。”钦国侯捡起肚兜塞进衣袖里藏着:“我心情,出去玩玩,不过是做做样子,你何必当真?再说,我不开心,还不是因为天晴的事,你处处跟天晴过不去,闹的满城,不是才有如今的局面吗?你也当反省反省。”
“那侯爷自便,我去反省了。”关月秀扭头就走。
夜雨淅淅沥沥。
天入黑,灯掌起。
雨又顺着琉璃瓦落下来,砸在青石铺就的院子里,溅落一串串白色的水花。
西窗下。关月秀坐在灯下,拿支挑灯花。
往常这个时候,钦国侯要到她这里留宿的。
今日她失了脸。钦国侯怕要来认错的,她只。
听到有踉踉跄跄的脚步声,她便放下簪子,呜呜咽咽的哭道:“侯爷好狠心,人家为了找侯爷,差点儿从马车上摔下来,侯爷竟然去沾花惹草。竟然背着我沾花惹草。”
那人经过窗下,站住不动了。
“侯爷,你还不进来。站外头做什么?”
“四姨太太,我不是侯爷,我是厨房的小刘。”厨房小刘挑着一担米从关月秀窗下经过,因大米太沉。他走路变的踉踉跄跄。就像喝醉了一样,难怪关月秀把他当成钦国侯。
“深更半夜的,你鬼鬼祟祟的站在我窗下做什么?”关月秀没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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