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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的马车已经在等着了。
马车早已被雪包裹,如今竟成了白色的,车沿也是白色的,像包了一层棉花。
车夫伸手拂去雪花,掀着车帘请芙蓉上去。
马车里也冷飕飕的,或许是酒楼里燃烧着炭火的关系,刚从温热的酒楼里出来,又钻进空荡荡的车厢,就更冷了。
芙蓉紧了紧衣裳,交待车夫慢行。
车夫点亮了车灯,一盏昏黄的灯笼摇摇晃晃的垂在车盖之下,雪花从四面八方扑过来,扑到纸灯笼上,纸灯笼便湿了一片,不多大一会儿,灯笼全都湿透了。变的硬邦邦的,像一个硕大的会发光的白萝卜,那么直挺挺的随着车轱辘前后晃动。
马车撵过厚厚的积雪,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走出好远,不见一个行人,长街两旁的商铺也都闭了门,唯有不远处柳树巷子的几家妓院还在迎客,长灯点亮,穿的花红柳绿的姑娘拿着手帕在门口倚着。往日这个时辰,正是妓院忙碌的时候,车水马龙的,应接不暇。如今天太冷,行人少了,妓院的生意也受到了影响,姑娘们吆喝了半天,也没拉一个男人进去,渐渐的,姑娘们也冷了心,犯了困,用手帕捂着脸就打起了瞌睡。
老鸨从妓院里钻出来,咳嗽了两声,伸脖子朝街头望望,又缩了头回去,叹气对门口的姑娘道:“好歹你们也吆喝几声,娘拿银子养着你们,可是让你们睡觉的?就是睡觉,你们也得拉了男人进来睡才行,你们倚着门睡。我上哪收银子去?门会给娘银子吗?”
“娘,天这么冷,街上都没人,我们上哪拉男人呢。”
“拉不着,就去抢,就是抢也得把男人抢来啊。”老鸨直摇头:“这雪下的忒早,也忒大。都快到膝盖深了呢。这样下去,生意还怎么做的下去哦,也真是的。街头不但没人,怕鬼影也没有一只了。”
“小哥——别走啊,进来暖和暖和。”妓院的姑娘见苏府的马车从门口经过,那么一辆马车就快被雪给掩盖了。她们就奔出来热情的迎接着:“小哥,进来喝杯酒啊。这大冷的天,歇歇脚啊。”
车夫吓了一跳,挥了挥马鞭,拉车的马会意。扬蹄狂奔,一下子就把妓院甩在后头,空留失落的姑娘们望着马车发呆。
“少奶奶。没惊着你吧。”跑出很远,车夫才缓过神来。背对着芙蓉道:“刚才我一甩鞭子,马车跑的太快了。没有惊着少奶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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