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不是"
"真不是."苏畅叹气:"有白氏你这样高大威猛气壮山河的媳妇.我就是有这贼心,我也没这贼胆哪,女侠.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咳咳……我真的不敢."
"量你也不敢."芙蓉收回手,双手掐腰,摆出一副傲娇的模样来:"我脸蛋姣好.身材出众,厩的女子.哪一个比的过我,再说,我脾气可是大的很,哪个不要命的敢跟你私奔.你们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我给抓回来……到时候……"芙蓉又做了个挤奶的姿势.
苏畅吓的缩了缩脖子:"女侠,我真不敢……"
他终于明白葫芦为什么那么害怕芙蓉了.这个白芙蓉,平时看着文文气气.一耽起狠,方圆十里,寸草不生.
芙蓉照着苏畅的吩咐,打开衣柜,收拾了几件苏畅以前常穿的衣裳,又包上三四双鞋子,然后从库房里支了五十两银子来一块包在包袱里,弄好这一切,她又迟疑,银子暂且不说,这三四双鞋子也太多了吧半个月换一双,也足够穿几个月的了,把穿的用的都送到客栈去了,那苏畅岂不是更不用回来了她拍拍自己的额头,庆幸自己的聪明,赶紧打开包袱,拿出两双鞋子来放进箱子里,只留一两双鞋子跟衣裳包在一处,然后才系上包袱.
睡觉之前,芙蓉特意去看望了苏老爷.
苏老爷穿暗黄色真丝睡衣躺在床榻之上,暗黄色的真丝睡衣映衬着他的脸,他的脸庞也有孝黄,看上去像薄薄的透明的油纸.好在脑袋上的淤青已经消了,肿涨也消了,伤口也渐渐的长合了.
他一动不动的躺着,周身都是草药的味道.
伺候的下人回话说,芙蓉离府以后,她们又给苏老爷喂了一次药,只是喂进去的药又吐出来大半,喝进肚子里的,是极少量的.
一轮皎洁的月亮悬在头顶.白净的光像秋后的雾一样,卷夹着一丝丝的风,轻轻抚摸着花藤,轻轻抚摸着灌木,轻轻抚摸着尚有余温的石凳.
月光下寂静的苏府投射出一片一片的阴影,房舍的墙是白的,跟月光混杂在一起,显的更白了,苍白的墙角,高高低低的青苔蜿蜒伸展,绿色的小草在拥挤的青苔中冒出头来,贪婪的沐浴着这满地的银光.
空气里是桃子成熟后的味道,是青苔夹杂了青草的味道,还有一股子淡淡的草药味,这些味道混杂在一起,随着风晃晃悠悠的洒在苏府大院内.
芙蓉坐在走廊的木椅上,暗红色的木椅凉凉的,透过走廊的扇形木窗,正好可以看见圆圆的月亮,月亮的光从走廊的每一个缝隙钻进来,落在芙蓉身上,落在芙蓉脚上,她脚上那双绣粉色牡丹花的鞋子更生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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