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奶奶,真是对不起……这一次。我又错失了机会……我本来,想跟着黑衣人去看看……或许会有什么线索呢……我觉得那个黑衣人不像常人……不然为什么……遮盖的那么严实……而且他去明春坊所买的,的的确确是苦艾酒……可惜。我技不如人……反倒……打草惊蛇。”安慕白喝了口汤,或许是太过激动,他的胸脯剧烈的抖动起来。
芙蓉放下汤碗:“安管事,我知道,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好……都是为了两个孩子……你为苏府做的。已经够多了……所以……自责的话,你千万不要说。如今你受了伤,我只盼望你的伤赶紧好……其它的。安管事就暂且不必操心了……”
“我看到那个黑衣人,他围着面巾,瞧不出长相,但他眉毛之间有颗黑痣,很是显眼,我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华良......”安慕白强忍着疼痛道:“若真的是华良的话,那我真的错失良机了……”
“安管事……如果他是华良,那他一定还会出现的,你好好休息吧……”芙蓉从安慕白房中出来,想来想去的,总也想不明白,于是便交待婆子们看护好安慕白,她叫了车夫套马,出了小车胡同,又往京郊的明春坊去了。
天冷。
明春坊的大门剩下一条缝隙,看门的伙计远远看到芙蓉,便赶紧关了门,摆出了“今日无酒”的招牌。
车夫领着芙蓉去了安慕白受伤的地方,几片枯叶之上,还有凝固的血迹,那是安慕白的血迹。这血迹触目惊心,时刻提醒着芙蓉,先前发生在安慕白身上的一切,都是真的。
若那个黑衣人不是华良,若那个黑衣人心里没鬼,他为什么要跑呢?为什么要伤害安慕白呢?芙蓉想不明白。
难道那个长有黑痣的男人,真的就是华良?
芙蓉站在那儿,举目四望,一片苍凉,唯有远处,隐隐约约有几排房子,似乎是草房子,低矮,瞧着毛茸茸黑乎乎的,除此之外,便是凋零的树了。
那个黑衣人还会不会到明春坊呢?芙蓉刚坐回到马车上,便见有一辆马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马车上下来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宁夫人,宁夫人打扮的十分低调,穿着普通样式的墨绿面褂子,配灰色印花坎肩。头上的发髻,也是寻常妇人的发髻,甚至,发间鲜有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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