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支着耳朵在外头等着,只听到鞭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时时响起。
过了不久。小屋里架出来一个人,走都走不好了,宁夫人掏出手帕捂着鼻子,避免闻到血腥气,一进门。便把银子倒在华良面前的桌子上。
华良很是吃惊:“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咱们的帐,不是两清了吗?”
“我来求华爷办件事。”
华良拿起银子咬了咬,是真的,看来,宁夫人倒心诚,便给她看了座,又问她:“什么事?你说吧。这京城里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恩……我想求华爷帮着杀一个人。”
“杀谁?”
“杀苏府的大少爷苏畅。”
“苏畅?”华良呵呵一笑。又瞅瞅桌上的银子,忽然,他把银子推给宁夫人:“你这不是开玩笑么,苏畅,可是皇上的朋友,又是白芙蓉的相公。我杀了他,我还得不得安生了?”
“华爷,自从这苏畅转醒以后,时时处处找我的麻烦,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本事。只能忍着。有他在,我在苏府里一辈子也无法得脸,现在如此,过些年那老头死了,我岂不是更没地位?”
“这关我何事?”
“如今是不关华爷的事,可若是苏畅死了,那个白芙蓉,根本不在话下,到时候,苏府里我是大奶奶,我为大,若我为大,苏府库房里,可还有些银子的,我能亏待了华爷?自然跟华爷分享。”
“可是……”
“华爷开着赌坊,手下可用的人自然不少,这几十两银子,就当请大伙喝茶。”宁夫人又从衣袖里掏出几支簪子并玉手镯来:“这簪子,也值些银两,这玉镯子,可是老爷亲自送的,也值些银子,如今都给华爷,我可是破釜沉舟了,华爷若愿冒着个险,以后,可有的是银子。”
“可是……”华良掂量着那玉镯子,通透,干净,倒是好货色,可他有自己的担忧:“若说杀一个人,倒容易,只是……听说苏畅天天在府里养身子,我总不能派人去苏府杀他,再说,京城就这么大,若在京城里杀了人,那狗皇帝很容易就查出来了。到时候……”
“自然不会让华爷冒这么大的风险,也不会让华爷有损失,我已探到消息,这两日苏畅就要起身去石米镇,那个地方离京城可不近,而且,沿途偏僻,还要经过几座山,重峦叠嶂,又下着雪,万一马受了惊,或者马车压到石头导致翻车,都是有可能的,华爷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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