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真是有心了,如今不是梨子的季节,想来极贵的,又让你们破费。”芙蓉收下梨子,倒也没有过多的客气,几个人聊了些家常话。芙蓉不由得问起杨波:“那个七公子,你有印象吗?”
“你是说住在我们酒楼里的七公子?”
“是。”
“这个七公子,我倒是有印象,因为他跟苏公子还有葫芦喝过几场酒,而且当初硬是要包下我们酒楼二层的客房。给的银子也足,看穿戴,像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只是从没有听他说过是来自哪里。我们也不好问的。只是他除了用饭,偶尔出去,回来以后便把自己锁在屋里,连我们酒楼的人也防备着。”
“防备着?”
“说是防备。其实,或许是我想多了。”杨波搓着手道:“自打七公子入住二楼以后,极少跟我们说话,而且,他住那房间,也有好些天了。夏天热,我本想让小二去给他换洗毯子铺盖什么的,可是他好像很不喜欢,只说不用换,我告诉他。换洗不另外收银子,是我们应该做的,可他还是回绝了。”
“你可见他跟什么人来往?”
杨波摇头:“我一向都在酒楼里忙活,你也知道,如今酒楼里生意不错,轻易走不开,所以每次见七公子出去,不过很快会回来,也没有见他领什么人来,身边跟着的,都是他的书童,不过,这个七公子,倒是很会吃。有时候我们做的饭菜,别人都说好,他却能吃出里面的不妥当来,比如,有轻微的焦糊,或者,咸了一点点,或是少放了一味调料,这一点,我倒很佩服,他毕竟是个举子,看起来文质彬彬,却没想到对吃这么有研究。”
芙蓉皱眉。七公子若是大家公子,自然从小就锦衣玉食,那么他对吃有研究,倒没有什么,只是,芙蓉隐隐约约觉得没有那么简单。
送走杨波及小巧,芙蓉甚至无心吃饭。
她不是个能藏住颜色的人。见天色尚早,便到苏府去找苏畅说话。
太阳偏西一点。天还是大亮的。
夏季便有这种好处,不用担心天黑。
芙蓉凑在苏畅窗前,静静的观察了一会儿。屋里没有动静。
苏畅起的太早,且喝了些桂花酒,酒席散了以后,便睡了一会儿,翻身,总觉得窗子那里有双眼睛似的,他突然就醒了,睁眼一看,呵欠打到一半便喊了一声:“谁?”
说话间,他已奔到窗前,从支起的窗子处伸出手,一把揪住了芙蓉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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