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拍拍春娘的后背:“春娘,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以后我一定不再离家这么远了。”
春娘只是哭。一直哭了好久,才想起来芙蓉跋涉一场,应该先歇着。她慌忙抹抹眼泪,拉着芙蓉去桌边坐下,又拿出手帕揩揩眼角的泪花,只是哽咽着,眼睛都已经哭肿了。
“春娘。别哭了,我不是平平安安的吗当初在军营的时候,因为离厩甚远,所以没有给你们写信,让你们牵挂,是我不好。春娘。你再哭,我都要伤心了。”芙蓉望着春娘。
听了芙蓉的话,春娘哭的更加忧伤。芙蓉极少见春娘如此忧伤的模样。
她不知如何安慰,只想打破僵局,打开一个暗花包袱,拿出几卷丝线来交到春娘手上:“这是我在丰城买的丝线,颜色很艳,跟厩的丝线不一样,春娘你爱绣手帕,我想着你用的着。”
春娘握紧了手,把丝线紧紧的抓在手里。
“葫芦,在看书吗快出来吧。看大姐给你带什么了。”芙蓉叫了两声,却不见葫芦的影子,屋子里静悄悄的。她问春娘:“葫芦入宫习学了吗”
春娘点点头,又摇摇头。
芙蓉给葫芦买了一支上好的毛笔,用一个木盒子装着,见葫芦没有动静,她只得把毛笔装回盒子里,又拿出一支粉红色的簪子道:“茶茶呢茶茶,大姐给你买了一支簪子,快看看喜不喜欢,这粉色极嫩,大姐觉得,一定很衬你,快出来试一试。”
同样的,茶茶也没了动静。
屋子里静的可怕。
点燃的檀香打着圈散开,因门口悬着帘子的缘故,屋里笼了一层白烟。
春娘接过粉色的簪子放在桌上,怎么也止不住自己的眼泪。芙蓉去葫芦房间里看了看,床铺凌乱,书本东倒西歪,可却没葫芦的影子,去了茶茶房间,熏炉还点着,床铺平平整整,几样首饰摆在梳妆台上,竹叶花纹的茶壶一尘不染,茶茶也不在。
这倒是纳闷了。
从军营递回来的书信,怕是他们都收到了的。
按常理,葫芦应该敲锣打鼓的迎接在门口才是,怎么如今春娘哭的止不住,葫芦也没了踪迹,就连往日病怏怏的茶茶也没在府上
“芙蓉,从丰城到厩,少说也有上千里路,路途遥远,怕是十分颠簸,你快去休息一会儿吧,躺床上睡着,娘去给你打点鸡蛋汤先润润嗓子。”春娘转身要走。看到芙蓉时,她是喜悦的,是欣慰的,可眼里的那点喜悦跟欣慰很快就被眼泪给弥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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