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茶茶早早的便装扮好了。
身上的衣裳,是芙蓉一针一线缝制的,而一应首饰,是皇上亲赐的。
衣衫摇曳。发饰轻摆,若说杨柳扶风,倒也恰如其分,脂粉浅浅,顾盼生辉。
怕耽误时辰,五更天,白家就全体出动,生怕误了一分一毫。
灯影摇曳间,茶茶焦急的坐着。
春娘盛了汤圆来,这本是正月十五才吃的东西,如今茶茶要进宫了,以后全家人在一起吃饭也成了奢望,她有意煮了一锅汤圆,取个好彩头。
葫芦抱着个海青色大碗吃了五六个汤圆,见茶茶不吃,便凑上去:“二姐,你吃不下吗要不要我帮你吃”
芙蓉瞪他:“葫芦,你有这么馋么今儿是二姐的大事,你得让二姐先吃饱。”
茶茶哪里吃的下去。
或许是太过焦急,又或者,有些兴奋。等待她的,毕竟是一生当中的大日子。
白家里里外外收拾停当。
就等皇上来了。
有拍门声,葫芦赶紧去瞧,哪里是宫里人,却是卖丝线的絮郎,问白家需不需要丝线。
又有拍门声,葫芦跑过去一瞧,却是卖果子的,问要不要来二斤。
来来回回的,葫芦都没劲儿去开门了。
太阳升到头顶,还是没有宫里的消息,又过了两盏茶的功夫,太阳渐渐的落了下来。
当太阳光有气无力的照在白家房顶的时候,天暗了下来,围在白家门口等着看热闹的人也渐渐的散去。
大家都知道,宫里人不会来接茶茶了,若是接,上午就来了,为什么如今天擦黑,还是没一点动静。
茶茶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她由焦急到兴奋,然后是失落,最后是伤心。
她坐在中堂,望着袅袅娜娜的烟发呆。
早上春娘还拜过菩萨,说是祈求菩萨保佑,希望茶茶进宫以后,万事顺遂,这下倒好,茶茶连宫门口也去不了。
一层黑云笼罩在白家上空。
芙蓉去小车胡同探看过几次,分明没有什么动静,于是只得安慰茶茶:“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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