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不禁惊呼一声:“爹,小心——”
喻老爷安然无恙。
转身却发现春娘站在二门口,手扶着胸口,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似的。
堂屋里灯火昏暗,倒瞧不清春娘的脸色。
她落寞的扶门而立,一只脚还光着,并没有穿鞋。
芙蓉悄悄退回了东屋里。
葫芦却傻傻的站在春娘身边:“春娘,你怎么光着脚。春娘,你的鞋呢”
春娘不吭声。
葫芦又屁颠的去捡了春娘的鞋子来放在她脚下:“春娘,你抬脚,把鞋子穿上。”
芙蓉不得不叫他:“葫芦,过来。”
“我不去。我给春娘穿鞋。”
“你过不过来”
这严厉的声音,葫芦从小听到大,此时不敢反抗,一溜烟蹭到了芙蓉身边。
喻老爷站在院子里。
春娘站在二门口。
两个人中间有两三丈的距离。
“天冷,你快回屋吧。”喻老爷搓着手。他的眼睫毛有一层白霜。
“我……这不是在屋子里吗”春娘低下头去。
一时间,二人无话,只有笼子里的鸡“咕咕”的叫。
“天这么冷,别磨豆腐了。”
“没事,闲着也是闲着,我还能做的过来。”
喻老爷咳嗽了两声:“那个——我——”
“喻夫人她——的丧事办过了吗”春娘问了一声。
“办过了,一切从简,就葬在后山的坟地。谢谢你绣的那块手帕,夫人她地下有知,一定很喜欢。”
“不过是举手之劳。”春娘淡淡的答话。
院子里的鸡又开始“咕咕”直叫。
葫芦拉着芙蓉的胳膊:“大姐,咱家的鸡饿了啊。”
“别吭声。”
葫芦只好闭嘴。
“那,我就先回去了。”喻老爷站着。
春娘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是静静的站着。
喻老爷转身而去,走到门口,正碰上来白家借扫把的杨老爷子,杨老爷子上下打量着喻老爷,先是屈膝给喻老爷行礼:“县太爷你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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