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们只得抬起棺材,然后将棺材送进了灶房。
灶房的门很快被关上,本来天空就暗淡。太阳也是若隐若现,如今被锁在灶房里,恍恍惚惚的,只能透过门缝往外瞧。
喻老爷关切的问芙蓉:“你这孩子,爹不是让你回去了,瞧瞧你这身上被打的,小袄都被打烂了。”
苏怀山被打的伏在地上吐血,却又装出笑脸来:“喻兄真是厚此薄彼,你看。我都被打的吐血了,你也不问候一声。”
喻老爷十分愧疚的望着苏怀山道:“苏兄,这次让你受了大罪了,都是我不好,喻家落得如此下场,实在是应该。可苏兄你,真是替我们受过了。”喻老爷叹了口气,用衣袖抹抹老泪纵横的脸:“我都说了,不让苏兄冒这个险,在苏府呆着。怕是一点事也没有,何苦要伪装成下人,到喻府里照应我们,如今可好,瞧瞧这被打的,让我如何跟畅儿交待呢”
苏怀山见喻老爷一本正经的,便也不再开玩笑,他斜靠着一个水缸想要歇一歇,可后背刚挨到水缸,他便疼的直咧嘴,又结结实实的伏在了地上:“喻兄啊,如今咱们就不说这个了,反正是兄弟一场,几十年的交情。你瞧,你家夫人如今都躺在咱们身边了。”苏怀山指指棺材:“怕是咱们要一块上路了。”
“苏兄,你真是太仗义了。”喻老爷直感叹:“苏兄一辈子光明磊落,做事小心,没想到,如今栽在喻府里,到时候,方成圆肯定会给苏兄你安一个罪名,比如,喻府的帮凶。”
苏怀山摆手道:“什么做事小心,我本来是想在喻府假装下人,一边瞧着方成圆想做什么,试图保护你们,这下可好,倒被方知圆识破了,唉,还是我做事不够小心。”
陈九年饿的头晕眼花,这会儿见锅里还有半碗剩米饭,于是跑过去端着米饭就往肚子里扒,连格格都看不下去了:“陈舅舅…….都快死了,你吃那么饱做什么”
“我……我…….不想做个饿死鬼。”
“就算是死,还得等两天呢。”喻老爷叹气:“方知府送去厩的折子,需要皇上批阅,皇上没下旨意,他不敢妄自杀咱们。”
陈九年将脸埋进饭碗里,半天才抽噎着道:“那也只能活两天了,其实,我好怕死的…….”
这邪从五大三粗的陈九年嘴里说出来,不禁让格格鄙夷:“陈舅舅这么一条大汉,竟然连明威也打不过,反正活着也没什么用了。”
这本是气话。
陈九年撂下饭碗气呼呼的道:“你还是金贵的格格呢,你成天说,自己家大业大势力大,如今怎么不救救我们”
“我——”格格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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