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县令,怎么说怀海城也是青城的下属,若你这出了事。本官脸上实在也不好看。依本官说,这贪银子一事。倒是好处置的,只是喻夫人一事……怀海城的人都知她犯了死罪,如今你把她窝藏在家里,被外人知道了,实在是大罪过,所以……”方知府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望着喻夫人。
喻夫人跪了这么一会儿,只觉得浑身瘫软,咳嗽了一回,胸口都是疼的:“我是要死的人,方知府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喻老爷叹口气:“知府大人,并不是下官故意……实则是夫人她得了怪病,如今身子孱弱,怕是…….所以下官想着,就让夫人安安静静的走完这…….”
方知府抚摸着桌上摆的茶碗,声音尖细起来:“混账话,喻府夫人得不得怪病,谁会关心大伙想知道的,就是杀人犯有没有被处决,这么多日,案子已是结了,可这犯人的事,却是悬而未决,喻县令,你当大伙都是三岁孩童”
“我…….我…….”喻县令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喻夫人却显的很平静:“方知府不过是想我死而已。”
方知府拍着手笑起来:“倒底是夫人直接,我就是喜欢跟直接的人说话,如今摆在面前的问题,也就是夫人的生死了。”
入夜,喻老爷一直无法入睡,他躺在那静静看着微弱的烛火扑扑闪闪。
喻夫人已被悄悄的送回了天牢里,这是方知府的意思。他命明威押着苟延残喘的喻夫人,一口气给她关进了天牢。
只是此事,做的比较隐秘罢了。
方知府已当着喻夫人的面跟喻老爷说过,若想保壮海城县令的乌纱,如今能做的,便是赶紧将喻夫人押送到菜市口去斩首。
这样,对怀海城的百姓也能有个交待。
可程大夫说过,喻夫人的生命就像这垂泪的蜡烛,已是不久了。
“啪啪啪……”有敲门声。
喻老爷披衣而起,才发现是王爷。
王爷将自己包裹的严实,进了喻老爷的房间,先是借着微弱的烛火找了几样点心吃了,然后才顺了顺脖子,围着炭火呵着手:“饿死本王了,这方成圆一来,本王只能吃馒头了,且晚上睡那偏房里,也冷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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