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家本来很小,院落只勉强站的下几个人。除去睡觉的房间,也就一间杂物房,一间灶房。
说话间,格格已坐到了灶前,看样子,像准备升火了。
曾嫂面带难色的道:“陈班头,小少爷,你们看,格格这么金贵的身子,怎么能给我们烧火呢我们实在是当不起。”
喻只初没说话。
陈九年以为格格又疯癫着玩呢,便小声道:“只初,你也说说她,没事跑人家灶前烧火,别闹了,咱们回吧,一点虾,也值不得这样闹一场。”
喻只初却站着不走。
格格已在灶前忙活开了,又是烧火,又是塞柴禾,过一会儿,便弄的浓烟滚滚,陈九年不得不扑上去:“格格,没别的大事,咱们回吧。”
曾嫂已是尾随过来,一面给陈九年行礼,一面劝格格:“格格还是回吧,效人家的灶房浅,别熏着您。”
格格却是不走。
陈九年也拿她没办法。
“昨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好多银子。白花花的,还都是银锭子呢。”格格盯着曾嫂。
曾嫂的脸顿时又红了起来。
“我梦到了银子,曾嫂,你的脸红什么”格格问她。
曾嫂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我…….我……格格做的是好梦……好梦…….”
曾沙里还抱着那篮子虾。
灰青色的虾个头极大。格格拿了一只虾在手里扯着:“我梦到啊,那银子,就在曾嫂你家灶膛下藏着呢。”
格格的话一出,曾嫂便不由的颤抖起来,一时失神,怀里的篮子也掉到了地上,篮子里的虾全数落在灶房里,很是壮观。
“不知我这个梦,做的真不真,若是真的…….那自然好,若是假的…….曾家的损失,我赔就是了。”格格站起来指挥着两个衙役:“给我挖。”
衙役看着陈九年。
曾嫂已顾不得那些虾,她见喻只初不动声色,格格又直冲灶房而来,如今唯有求陈九年了:“陈班头……这灶房,可是我们一日三餐的地方,风水是破不得的。若被挖了,那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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