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便见一品楼门口台阶上坐了三个人。
从左到右,依次是杨老爷子。苏畅,葫芦。
百年一遇的,他们能凑的这么齐。三人的眼神如三道光,直直的投射在芙蓉身上,芙蓉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扣没有扣错,鞋子也并没有创,这三个人在瞧什么
“杨大叔,地上很凉的。你怎么坐地上了,一品楼里有凳子。”芙蓉先开了口。
杨老爷子深深的抽了一口烟,乜斜着苏畅跟葫芦道:“我就爱坐在门口,偶尔还跟沿街的老叫花子下两盘围棋呢,只是你问问,我身边这俩,为啥坐这儿不走这可好,等了你老半天了。”
杨老爷子身边的“这俩”,指的是苏畅跟葫芦。
苏畅挤了杨老爷子一下:“您就不能先走开一会儿”
杨老爷子冷冷的:“不能。”
苏畅无法,一品楼门口车水马龙,挤挤攘攘,一品楼里用饭的,划拳的,更是热闹,他一低头,从衣袖里掏出一个纸包来,在手里掂了掂,递给芙蓉。
“这是什么”杨老爷子问。
苏畅没答话。
“保不准是那啥…….以前怀海城有一个大户,晚上中了人家吹进来的迷香,一家人睡的跟死了一样,结果,家里的金银全数被人顺了去,对了,你这…….不会是迷香吧”杨老爷子说着,往左面闪了闪,生怕挨上苏畅。
“这是苏府里,我爹藏的一种药,专门治烫伤的,敷上以后,烫伤好的快,也不留疤痕。”苏畅道。
“你爹又不是大夫,还有这药”杨老爷子只是不信。
芙蓉却伸手将纸包收下:“葫芦,你不是应该在学堂里念书吗你怎么跑到一品楼来了”
葫芦叹口气:“大姐——我又拉肚子了。”
最近不知是天气不好,还是吃坏了东西,总听葫芦嚷嚷着肚子疼,芙蓉以为他是闹着玩的,只是没有在意,没想到,这次他竟然跑到一品楼来了。
杨老爷子将冒着火星的烟锅子在地上磕磕,咧嘴露出一排大黑牙笑起来:“什么肚子疼,一定是又惹了王先生不高兴,被撵回来了,天天被王先生撵的,跟撵小鸡子似的。”
“我不是被王先生撵回来的,我是拉肚子……”葫芦说着,提着裤子一阵小跑,又去了一趟茅厕,这会儿功夫,他都去了三四回茅厕了,一张小脸蜡黄蜡黄,像是涂了一层冻僵的猪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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