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喻老爷病了”芙蓉问。
陈舅舅将刀插在腰上道:“什么病早上还能吃能喝的,油条都吃了三根。说让他给我留一根,硬是都进了他肚子里,他有病。我怎么不知道”
说话间已到了前厅。
喻夫人远远就瞧见芙蓉来了,十分不待见。
听陈九年这样说,喻夫人便“啪”的打了阿英一巴掌:“不中用的,长了一张嘴,乱嚼舌头。”
阿英被打蒙了。她并没有乱嚼舌头,甚至这几天喻夫人心情不好。她连话也没敢多说,生怕哪里说错了,惹的喻夫人不高兴。
芙蓉自然知道,这话是说给陈舅舅听的,是说陈舅舅不应该多嘴,说喻老爷没病的事。
那不过是喻夫人扯的一个谎话罢了。
陈舅舅是个实诚人,对喻夫人说道:“多大点事,她爱乱嚼舌头,你让她嚼不算了,长嘴不就是说话的,不让说话,不是憋死了。”
陈舅舅是个榆木脑袋,喻夫人的旁敲侧击根本没有用,气的她坐那呼呼喘粗气。
“夫人,我要去告状,为何喻老爷不升堂。”芙蓉质问她。
喻夫人冷冷一笑,拿手帕擦着嘴角:“什么刁民去告状,老爷都要升堂吗老爷也是凡人,也会生病,都快病死了,哪里还能升堂。”
喻夫人明明就是把喻老爷藏了起来。
芙蓉见不着喻老爷,有些着急。
陈舅舅拿了一块白棉布擦刀,上下擦一遍,又翻过来擦一遍,擦的大刀闪着寒光:“怎么老爷就要病死了,你这不是诅咒人的吗”
“你知道芙蓉要告谁吗”喻夫人阴着脸。
陈舅舅转而问芙蓉:“你要告谁”
“我告喻夫人。”
陈舅舅一个哆嗦,知道面前的两个女人都不好惹,一溜烟的跑走了。
“我都说了,我不知道依依的下落,你去告状,也是没有用的。”喻夫人的脸阴的就像七八月的暴雨天,随时都可能砸下雨点:“芙蓉,你来告状,是不是又是春娘出的主意,她这个人我最了解,得寸进尺,喻老爷毕竟在怀海县当县老爷,你去状告他夫人,你不是要拉他的脸面吗你让老爷怎么审你不是逼县老爷吗况且,白白让那帮衙役看笑话,若是传了出去,喻府还会有好吗你们小门效的,自然不知道我们大户的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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