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芦一听,也伸出手来,他手上沾着墨汁,黑黢黢的:“给我也倒一点药吧。”
“葫芦,你手上又没伤,上一边玩去。”芙蓉拉开了他。
葫芦只要看到他好奇的东西,他就想尝试一下。
那一年,芙蓉带着他去看戏,回来见一头母猪怀着小猪,肚子圆滚滚的,在地里拱花生苗子。
葫芦看的愣神,回到家就盯着小狗老四瞅,一直瞅了一整天,问芙蓉:“大姐,老四的肚子为什么没有母猪大”
赵老四给春娘上了药,又拿出两包药来,交给春娘,让她一天倒一点在伤口上。
另外,赵老四又开了六服药交给芙蓉,让芙蓉煎好,每天两次,给春娘喝下。
春娘一听开了六服药,便有些心疼,便说:“赵大夫,我觉得,这手上倒了些药,好些了,不如少开几服草药吧。”
她不过是想给芙蓉家省银子。能省一文是一文。
赵老四给她吃下了定心丸:“春娘,你手上倒的药,是治外伤,而我开的草药,能帮着你的手更快的好。六服药,不多,且统共也才一二十文钱。”
春娘这才放下心来。
听说城里的大夫看病,光是车马费,都得先给一两半两的,还不包括药钱。
开好了药,芙蓉点了些铜钱给赵老四,春娘起身道谢,嘴上说着:“谢谢赵大夫了,给您添麻烦了。”
石米镇上,赵老四走村串户的给人瞧病,还没有人这么客气的跟他说话,一般都是送到门口,结了银子就一笔勾销,春娘还千恩万谢的,倒让赵老四不好意思了:“春娘,你这么客气,我还收了芙蓉十几文钱,倒让我惭愧了。”
杨老爷子啧啧称赞:“瞧瞧,人家不愧是城里来的,这礼数,多周全,不像你们。”杨老爷子指指芙蓉,又指指茶茶,然后重重点了点葫芦的头:“一群乡下孩子。”
杨老爷子祖宗十八代都是石米镇刨地的,混的好的,还是刨地的,如今倒来说芙蓉一家是乡下孩子,芙蓉才算是见识了。
有句话说,自己趴在粪缸里,还骂别人是蛆。
春娘不好意思起来:“其实,我以前也是在乡下长大,并不算什么城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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