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田我们就很高兴了,没法种麦子就先不种,等开了春,把地刨刨,不定还能种些菜什么的,反正能补贴家用的。”
王婶子听说李珍珠来给芙蓉家送田,心里很是感动,没想到这闺女嫁出去以后,还没有忘这些穷乡亲,于是拿了个大花碗,从盆子里捡了一些上好的鱼块端了来,递到李珍珠手上道:“闺女,外面怪冷的,吃些鱼,我下午炸的。”
杨老爷子不明白王婶子怎么大晚上的端着鱼块乱跑,偷偷跟了上来,在门口听了一回,便“吧嗒吧嗒”抽着烟锅子道:“败家的老娘们,人家送三亩田,又不是送给咱,你慌个什么劲儿这殷勤献的,鱼块要放坏了似的。”
杨波燃着一根蜡烛到门口来,照着杨老爷子的脸道:“爹,你说啥呢,珍珠是好心,就吃两块鱼,瞧你说的。”
“我说这么小声,你们也听见了”杨老爷子尴尬起来。
“听见了。”
“听见了你不知道是我来了啊还拿根蜡烛来照我眼睛都给我闪的,看不清道儿了。”杨老爷子借口埋怨了起来。
杨波把点着的蜡烛塞到他手里道:“就是怕你看不清道儿,大晚上的,雪多滑啊,你别来回的走动了,这腿脚又好。”
“让你娘回家。”杨老爷子接过蜡烛,扭头而去。
若放在以前,他一天到晚看到王婶子便有气,总觉得看她不顺眼,自从搬到了芙蓉家隔壁,他的日子没以前那么顺遂了,杨波又去学手艺,经常的不在家,所以每每无事,便只能跟王婶子说话,或者,坐那抽着烟锅子听她唠叨,什么地里的庄稼旱了,地里的庄稼涝了,谁家的老牛又下了几只小牛,哪家的猪又生了几个猪仔,虽然听着没什么意思,但时间长了,便养成了习惯,这黑灯瞎火的,杨老爷子一个人在家,只能看着蜡烛发呆,但有王婶子在身边,不管跟她有没有共同语言的,至少是个活物,能热闹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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