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秦兄”先开口说道:“想我秦时孝在东林书院学习两年,备受师长关怀,如今东林书院被封,忠臣被冤下狱,实在是让人心寒!几位仁兄都是东林出身,不知道愿不愿意和我们一同上书朝廷,为东林的君子作保?”
吴焕举有些不爱听了,忍不住说道:“秦兄,诸位东林**,他们的家产都公布了,少则三五万两,多则几十万两,要算上田地,都有几百万两的巨贪,这算什么忠良啊?”
“这话不对啊,有钱不一定是贪污啊,多少前辈都是耕读传家,世代的望族,有点钱算什么。再说了难道就没有可能是诬陷吗,总而言之,我是不相信东林的君子会是表里不一的人。”
吴凯杰顿时笑道:“秦兄说的有理,只是我们人微言轻,万一触怒了上头,可是要掉脑袋的啊,咱们还是喝茶吧,莫谈国事,莫谈国事!”
就在这时候,有两个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吴焕举急忙一拍秦时孝,“快看,抓你的来了!”
“哪呢?”吓得秦时孝差点摔在了地上,这时候两个士兵已经将一张告示贴在了茶馆的柱子上面,然后转身就走。
“你竟敢耍我,我和你拼了!”
“秦兄,别发怒,先看看上面写的什么。”朱成海说着,就走到了柱子前面,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着。
第一眼看过去,朱成海没有什么感觉,可是越看他的眼睛睁得越大,渐渐的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到了最后,更是把拳头攥得咯蹦蹦直响。
“朱兄,你干什么呢,几个字的告示至于看这么长时间吗?”秦时孝不耐烦的说道。
这时候朱成海终于回过了神,急忙跑到了桌子前面,冲着吴凯杰一拱手,说道:“吴兄,咱们有空再聊,我要先去温书了。”
“温书?”吴凯杰笑道:“科举还早着呢,书院也管了,你找什么急啊?”
“不能不着急啊,考试就要开始了?”
“什么考试,科举么,难道皇帝要开恩科?”秦时孝忍不住问道。
“不是,告示上说了,是临时特科,主要招募经世济用的人才,负责江浙以及河南等地的屯田事宜。”
“这算什么考试啊?”吴凯杰也吃了一惊,忍不住问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上面可说了,要是能考上就给九品官位。”
“才九品啊,那算什么啊?”秦时孝忍不住撇了撇嘴。
朱成海笑道:“秦兄,你学富五车,我没法和你比,自从十八岁中了秀才之后,已经考了十几年,是一点改观都没有,这辈子别说中进士了,就连举人都考不上。要是能考上这个,换个九品职位,好歹算是一个官,还能给家里头省点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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