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牙利指挥官惊慌失措,试图调动右翼增援,却为时已晚。狻猊营如狼入羊群,长矛与战斧收割生命。契特里刺死一名骑士,矛尖穿透锁甲,夺过敌方战旗高举,左翼士气大振。一名保加尔士兵肩部中箭,仍挥斧砍向敌兵,血流满面,拼尽全力劈开敌兵胸膛后倒下。他的同袍踩过尸体,长矛刺入另一名敌兵的咽喉,鲜血喷涌。卢切扎尔挥斧连斩两人,一名敌兵的盾牌被劈裂,另一人的臂膀被砍断,惨叫未绝已被战靴践踏。卢切扎尔的黑色斗篷沾满血污,眼中燃着战意,吼道:“向前!撕碎他们的防线!保加尔无畏!”
博尼亚克的库曼骑兵见突破口已成,从右翼杀入。博尼亚克挥动马刀,冲入敌阵,刀光一闪,斩落一名贵族的头颅,头颅滚入河中,引得库曼战士狂笑。弓骑兵箭矢精准,刺穿敌兵的眼眶与咽喉,血肉横飞。一名库曼战士拖着一名受伤敌兵至河边,割下耳朵挂在马鞍上,另一人用套索拖拽一名骑士,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博尼亚克跃过尸体,刀锋劈开一名敌兵的脊背,骨头断裂声清脆刺耳。他高喊:“让瓦格河饮他们的血!”库曼骑兵如狼群,刀剑无情,一名敌兵被马刀削去半肩,内脏滑落,另一人被箭矢射穿胸膛,血泡涌出,跪地而死。
匈牙利左翼彻底崩溃,中央与右翼开始动摇。达维德的罗斯部队趁势压上,长矛与链甲稳扎稳打。罗斯矛兵列阵推进,矛尖刺穿敌步兵胸膛,鲜血溅上链甲。达维德挥剑督战,斩杀一名敌兵,血染鹰徽盔甲。山魈营的列凡绕至敌后,截断退路,弯刀劈开一名弓手的头颅,脑浆溅地。朱厌营的巴特拉兹投矛击杀敌方指挥官,矛尖穿透铠甲,血雾弥漫。一名匈牙利骑士试图突围,被投矛刺穿马匹,摔落河中,盔甲沉入淤泥。
卢切扎尔屹立战阵,战斧血迹斑斑。她一斧劈开敌方盾牌,另一斧斩断敌兵手臂,鲜血喷涌,敌兵惨叫倒地。一名保加尔士兵被敌剑刺穿腹部,临死前仍刺中敌兵胸膛,二人同归于尽。另一名士兵被马槊刺穿,血流满地,却紧握长矛,刺向敌方战马,拖着敌人一同倒下。左翼突破如摧枯拉朽,匈牙利左岸防线被分割,尸体堆积如山,河水被鲜血染红。卢切扎尔喘息着,汗水混杂血迹滑过额头,她扫视战场,沉声道:“稳住!不要追击!”
乌鸦营与斑鸠营加入战局,图尔古特与帕拉汗率领罗姆骑兵封锁敌方逃路。乌鸦营的乌古斯弓手射出火箭,点燃敌方营帐,火光冲天,浓烟呛人。一名敌兵被火箭射中,火焰迅速吞噬全身,惨叫着滚地而死。斑鸠营骑兵挥动马刀,砍杀溃散的敌兵,一名敌兵被削断肩部,跌入河中,血水迅速扩散。库曼骑兵如狼扑向残敌,毫不留情。一名敌兵跪地求饶,却被一刀枭首,头颅被踢入河中。另一名库曼战士马蹄踩过逃兵,骨裂声令人毛骨悚然。一名匈牙利骑士挥剑砍倒一名库曼士兵,却被三支箭矢射穿胸膛,盔甲叮当作响,倒地气绝。
匈牙利指挥官试图突围,尚未脱出阵列,便被巴特拉兹一矛洞穿胸膛,翻身坠马,倒毙于血泊之中。卡尔曼的王旗被砍断,坠入泥泞,残破的旌纹被马蹄践踏,象征着覆灭的命运。
战斗延至中午,匈牙利军八千余人几乎全军覆没,仅少数被俘投降。瓦格河畔尸横遍野,鲜血浸透芦苇,乌鸦盘旋低飞,争啄尚温的残骸。河水被染成暗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与焦糊气味。博尼亚克高提一名贵族的首级,骑马巡场,神情得意。达维德指挥部众清点战利品,派人传信捷报。
卢切扎尔召集部将在树林边重新整合队伍,低声吩咐清点伤亡。战后确认,折损二百余人,俘获了四百多名匈牙利人,代价虽然沉重,却换来破敌的辉煌胜利。正是她率领的左翼勇士,一举撕裂匈牙利防线,奠定胜局。契特里盘膝而坐,用草叶擦拭长矛,血迹尚未干涸,语气低沉却充满自豪:“我们,已经证明了自己。”列凡轻轻点头,言语简短却铿锵:“荣耀,属于卢切扎尔。”巴特拉兹咧嘴一笑,仍带野性:“再来十个匈牙利军团,也不够我们杀!”图尔古特与帕拉汗对视一眼,无言点头,眼中战意未消,宛如尚未收鞘的利刃。
夕阳西沉,暮色低垂,瓦格河畔血腥未散,远方残阳如血。博尼亚克信守承诺,不仅送来约定的牧群,还额外赠送牲畜——两千头牛、八千只羊。低沉的哞鸣与咩叫在草原上回荡,如远古的祷歌。卢切扎尔谢绝金银,只收牧群。她静静站在丘上,凝视缓缓穿行于原野的牲畜群,眼中闪烁一丝柔光。这些牲畜,不只是战利品,更是族人的新生、未来的希望。
博尼亚克大步走来,掌中尚带血迹,尚未来得及拭去。他走到河边,随手将一物抛入激流,然后转身,用手背抹了抹掌心,目光罕见地凝重:“卢切扎尔,你像草原上的母狼——而你的军团,就是狼牙,狠狠撕裂了匈牙利的咽喉。你是个出色的战士,你的部下也不逊色。但这片草原是库曼人的疆土,容不得外族久留。”他顿了顿,语气缓了些:“既然你不打算留下,那就带上你的牧群,向东走。那边部落稀疏,草场宽阔,或许能容你们安身。”
卢切扎尔凝视他片刻,语气平静却坚定:“多谢可汗的好意。我会考虑东行。但你要记住——我们不会永远流浪。”
博尼亚克大笑,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这女人,真倔!好——要是你们哪天还想再上战场,尽管来找我!有仗打,有回报。我博尼亚克,不愿做王,却乐意做战友!”说罢,博尼亚克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在落日下拉得修长。他的笑声回荡在辽阔草原上,像风一样豪迈,渐行渐远。
契特里一边擦拭长矛,一边低声问道:“东方的草原,真的会接纳我们吗?”列凡沉吟片刻,淡淡道:“只要卢切扎尔还在,我们便有信心。”巴特拉兹扬起弯刀,冷笑一声:“谁敢挡路,就让刀先开口!”图尔古特与帕拉汗默然点头,目光如铁,誓言紧随其后,坚定不移。
卢切扎尔伫立山岗,遥望那片蠕动的牧群。风中似有旧声回荡,仿佛故人低语在耳:“少些感慨,早些安歇。天亮就东行。”她轻声自语:“不早了,都退下吧……现在,我得去哄儿子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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