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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后。
县衙大厅逐渐安静,看着满地死尸,宋知礼、陈厚禄还有蔡金全都颓然地坐在地上,表情麻木,眼神涣散……
“哈哈哈哈……”唯有司马信爽然大笑,他将染红的佩刀在尸体上擦净,收刀入鞘,笑道,“区区歹徒,不自量力,真以为我大玄朝廷都是摆设吗?”
说完,他转身来到宋知礼面前,安慰道:“没事了宋县令,有了这一仗,那裘镇农就是再有多少余孽,也不敢来衙门捣乱了!”
听到司马信的话,宋知礼憋红了脸,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恍惚间,他意识到,接下来,自己不仅仅是官运到头,生命似乎也已走到尽头……
“那个……”司马信又道,“你先不要打扫战场啊,刑部的人马上就要到了,咱得让他们看看,咱们这里的形势有多么严重,咱们都是冒着生命危险在干活嘛,哈哈哈哈……”
司马信越说越起劲,可两位县官却越听越缩脖。
“啧啧……不对呀……”这时,蔡金终于回过神来,问道,“宋县令,这些暴徒到底是什么人?他们刚才想要干什么?什么儿子老子的?我怎么觉得,他们不是来救裘镇农的呢?”
忽然,远处跑来一名狱卒,小心翼翼地向宋知礼问道:
“宋大人,嗯……咱们大牢已经人满为患了,请问……”
“挤!”宋知礼随口说道,“都给我挤进去,能挤多少挤多少,挤死活该!”
“哦……是,是……”狱卒再次问道,“那些受伤的呢?”
“不管!”宋知礼摆手,“死了活该!嫌费事的,现在弄死也行!”
“是!”狱卒再不敢多问,赶紧跑开。
“呵呵,也真是难为宋县令了,”司马信笑道,“你们延平县的大山太多,当这个县令实在憋屈啊,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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