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柽摇头微笑:“大石林牙惊才羡艳,文武双全,直是可惜了。”
萧敏冷道:“王爷休要打哑迷,既有要事,何不明谈?”
赵柽道:“萧使者话不传他闻?”
萧敏道:“怎会去害自家!”
赵柽笑笑举杯:“且回林牙,就说,天下英雄……唯林牙与柽耳!”
说罢他一杯饮尽,竟自醉倒椅上,动亦不动……
第二日,辽擂摆起,于南城足足立了十座高台。
高台并列,每座三十名辽人守擂,但凡败者,哪怕不死亦再无资格上擂,以七日为限,七日后哪一方还在台上即为胜利。
规则简单明了,打斗生死不计,兵刃暗器随意,能赢便是好汉。
真正高手厮杀,要决胜负毋须良久,厮打起没完没了的,要么便是没有死仇,相互留手,要么就是上不得一流,撂倒对方于彼此都是难事。
高台对面有两座花棚,一大一小,大花篷宽敞,左右足足几十丈,赵柽坐在正中,两旁坐了兵部尚书薛昂,礼部尚书白时中,领枢密院事童贯,殿前司指挥使高俅,权知开封府滕图,侍卫亲军司副都指挥使谭真等等一众官员。
花篷前方又有各部司的主事孔目刀笔郎,亲军司的审查调配,一应人员俱全。
辽人则在旁边的那座小花篷里,此时深夏,花篷四面通透,坐在这处便可以望见辽人篷内举动,但见使团之人个个面色不愉,使团人多,花篷窄小,不堪忍受。
更周围四面八方,除了禁军特地留出的道路,其余皆被东京百姓占满。
东京百姓此刻不知有金,只知辽夏,民间于朝堂自不同,只讲究个酣畅淋漓,百年积怨,深髓入骨,茶余饭后,代代相传,咒骂声不绝,义愤者填膺,于敌寇又讲个甚么礼仪,只是痛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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