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阳。
此时的雒阳城,热闹非凡。
大批从袁府离开的士人如洪流一般涌入雒阳的各个街道,然后如天女散花般分散到了每一个角落。
一位位士人喘着粗气,衣衫不整的回到家中,这也使得他们的父辈见到这番景象,不禁面露韫色。
“为何会如此?叔瑜,你还有半分读书人的样子吗?“孙父严厉地责备道,“我时常叮嘱你,务必要稳重行事,你看看你现在的这副模样!“
“父亲,您有所不知!”孙涵刚踏入家门,喘息未定,便迫不及待地开口讲述,“今日……”
然而,他的话刚出口,就被孙父不耐烦地打断了。“今日什么今日,我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你都得时刻保持风范。你出门在外,代表的是我们孙家的脸面。”
“可是...”孙涵想为自己辩解。
“可是什么可是!”紧接着,孙父涨红着脸,斥责道,“圣人教训你都忘了吗?平时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你且在这里站着,不到亥时不准进屋,我看你还涨不涨记性。”
说着,孙父便要拂袖而去,就在这时,他的余光瞥到了孙涵手中从袁府拿走的《尚书》,然后一把夺过。
看到书封面写着的《尚书》二字,他又忍不住斥责道,“《尚书》乃圣贤之书,岂是你这般浮躁之人所能领悟的?你且好好反省,何时能真正理解其中深意,再来见我!”
孙涵不敢再辩,只能呆愣地站在原地,委屈巴巴的看着孙父离去的背影。
孙父拿着《尚书》,回到了书房,亲手给自己沏了一杯热茶后,翻看着之前没读完的书。
本来下午是读书品茗的绝佳时光,结果那个逆子一进门就大喊大叫,把他的兴致搅得一团糟。
心中暗自思量,孙父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书桌上那本《尚书》之上。
不过是一本《尚书》而已,他自幼便是读着《尚书》长大的,这又有何稀奇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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