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回用木箱运送各种铅弹,很快将黑洞洞的炮口对准了大同军驻扎的营寨,高杰仍旧稳稳立在最前头,冷哼几声,喊道:
“白广恩,本候来看你了,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看见对面宣镇军黑压压的兵阵,就连山坡上都摆放着数百门中小型的火炮,不少大同军的兵士都有些动容,更有些已经发出崩散的预兆。
宣镇军在这三年来战功卓著,战必当先,他们的战绩早已在诸官军中传扬开来,高杰的鼎鼎大名更绝非白广恩可比。
面对这样一支锐气十足的军队,大同军的人都没有取胜的把握,游击将军王牧站在东北处的营墙上,虽然口号喊的响亮,可握着刀的手心都在出汗。
白广恩心中其实也能明白,一旦打起来,先不说其它,首先自己是肯定打不过的,他说道:“别说这么多了,高蛮子,你无故带着这么多兵马来汾南,打着什么心思当真本帅不知?”
“既是你要打,本帅奉陪便是,不过你要想想,这件事若传了上去朝廷怪罪下来,咱们两个谁能担待得起,到了那个时候,究竟你死还是我死!”
“又在逞口舌之利,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高杰呵呵冷笑几声,大声道:“为免叫旁人说了闲话,今日就把话都说白了,省的叫人以为我高杰在公报私怨!”
“练兵备都与我说了,你前些日,曾派那王牧去临汾求假,这时候求假,还说你不像临战避逃?我看你是又犯了老毛病,得教训了才能老实!”
在白广恩看来,高杰这就是在冠冕堂皇的公报私仇,两人在中原剿匪共事多年,相互之前早就有了数不清的新仇旧怨。
广告位置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