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公公体谅,陈大人昨日小妾跑了,心有愤懑,这才堂上冲撞了公公,来日我等二人定当登门拜访,以解此罪。”
“哼,常言道太监小心眼,可咱家跟了皇上这么久,就连皇上都知道,咱家不是那个小心眼的人。”王德化哼唧一声,冷着脸说道:
“可是陈大人要记住了,这件事放在咱家头上,咱家大人不记小人过,就这么过去了。可要是换城李公公他们几个,这接下来的日子,可就没有那么好过了!”
毕竟阉党如今势大,陈鸿也不敢太过忤逆,朝堂上的东林党在上次瓜蔓抄几乎被清查殆尽,革职的革职,充军的充军,大部分又都被直接砍头处刑。
现在还剩下的多是小鱼小虾,就算有几个东林中颇负盛名之人,如今也根本不敢露头,生怕被崇祯皇帝一个不愿意给诛了九族。
要知道,这位皇帝可是被桀纣上了身的。
陈鸿不再多说,林侗虽为御史,但对王德化的自卖自夸也只得憨笑答是,根本不敢多说一句忤逆的话去招惹。
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王德化嘴上一直说不介意,可面上和说出去的话却并不是这样,已然是非常不满。
离开皇极殿之后,陈鸿想起自己家人,对自己一时脑热的行为后悔不已,林侗也是不断叹息,对他恨铁不成钢。
林侗连道如今太监权势滔天,厂卫又深得皇权信任,王德化还是秉笔太监中权势极大者,被他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在崇祯皇帝的刻意纵容之下,发展两年的厂卫和帝党,如今在一众东林党眼中已然达到无所不能的地步,除非皇帝暴死,否则根本难以与之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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