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看起来像是读书人,可有件事您却说错了,去年抓成国公侄子那事儿小厮可还记着,那次出动的便是这东厂。”小二擦好了桌子,赶紧为顾客免费上一杯清茶解渴,然后说道。
“在下家父是夏允彝,曾做过福建长乐县的县令。”不待这书生说完,小二和周围不少人都是转过头来,惊讶道:
“夏大人是个好官!”
“是啊,的确是个好官,当今陛下如此圣明,为何不将他召回入京,岂不比那些‘清流’之士坐朝要好许多?”
说话的是个汉子,手中拿着一份刚出炉的报纸,对那些尸位素餐的文人更加嫉恨,夏完淳闻言也是摆手笑道:
“这位兄弟说话很有意思,家父辞官便是巡抚大人也曾挽留,奈何祖母病逝,忠孝不能两全。”说着,夏完淳神色黯淡下来,显然是想起了某些事。
那汉子笑了几声,也道可惜了夏大人好官做不城,坏官却满天下都是。
另外一名士子举起茶杯,笑着说道:
“夏兄所言极是,朝中清流虽很大一部分是污秽之人,然内中如倪元璐等真正的清士却也不少,当今皇上都是委以重任,由此可见,皇上是因才任用,并非传闻中那般不堪。”
“正是,当今天子如此圣明,竟也有人以下犯上,污蔑龙颜,死一万遍都不为过。”提及此事,夏完淳也有些气愤,说着又问道:
“不知兄台高姓大名,来自何方?”
“哦,失礼失礼。”那士子赶紧起身行礼,弯身说道:“在下姓瞿名昌文,家父也曾入朝为官,如此算来,你我二人当真是有缘。”
闻言,夏完淳也是惊讶不已,连忙起身还礼,说道:“原是忠臣之后,百闻不如一见,幸会幸会。”
瞿昌文笑了笑,拉着夏完淳坐下,殷切问道:“夏兄此次入京,也是准备明年春季的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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