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本官前来,实则是带着朝中的意思,为牟总兵宋喜来了。”
“哦?”牟文绶闻言起了兴趣,吩咐下人上茶,这才道:“不知李千户所送何喜?”
“当然是大喜!”李曦也是显得与寻常时候不同,一口将茶水喝尽,说道:“前几日本官从朝中得到消息,陛下有意整理山东乱局,惩处刘泽清。”
李曦后面的话是贴着牟文绶耳朵轻声所说,牟文绶前面满不在意,听见这话后当即是面色大变,挥手把下人和家丁全都打发出去后却轻笑一声,反声道:
“在这山东,何人不知刘部势大,李千户就不要拿末将开涮了。”
“去年兵科给事中韩如愈韩大人路过山东,本来是要在末将这兖州停留些时日,只因为表露弹劾刘贼之意,便是在济南为刘贼所杀。”
“出了这么大的事,当时朝廷就连个切责都没有,竟然闷声不吭,如今刘部今非昔比,聚众数万,怎么陛下倒突然兴起惩处刘泽清的心思了呢?”
“今时不同往日啊!”言语之中,李曦倒像是有些急了,“良乡大捷,官军击溃十几万大顺军,新上任的宣镇总兵高杰斩杀建奴的饶余郡王阿巴泰,这些都是前所未有的大捷。”
听见这番话,牟文绶也是有些意动,的确,在他这种寻常武夫的角度来看,这崇祯十七年的各个方面,大明的确都是在朝中兴的方向发展。
说着,李曦有意无意把玩着茶碗,继续道: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种情况下,皇上怎么能容得下一个刘泽清在山东跳来跳去?早不搞是因为还不到时候,如今时候到了,自然是要斩草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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