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不以为然道：“佛说放下，道法自然，自然之妙，在乎无为而无不为，古人云‘自然之道本无为，若执无为便有为。得意忘言方了彻，泥形执象转昏迷’，心若自然，虽千岳加身亦得清静，反之，一羽沾身亦难自在。”

“可惜，本该放下的禅渡宗却放不下。”

“所以禅渡宗只有菩萨，没有佛陀连地藏王菩萨亦执于净空地狱的誓言，不得成佛，遑论其他凡夫俗子。”

“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因此还是得求变法。”

“变革未必是朝着好的方向，也可能是向下划落，引动荡。”

儒士用袖子往棋盘上一挥，那些寄存着六道宗强者形貌的白子都变得闪闪亮，甚至扭曲了周围的空间，令棋局的秩序变得混乱：“尚有六道宗为王前驱，”

道士摇头道：“法不传六耳，他们坏了规矩。”

儒士反问：“什么时候的规矩？中古的规矩，上古的规矩，还是太古的规矩？如今定下的规矩，放到中古以前，全是坏了规矩。”

他用手指轻扣棋盘，一幅幅过去曾生在幽州各个角落的画面在棋局上显现，并以百倍的度变化着。

画面中，无数平民百姓在六道宗外门修士的指导下，双腿盘膝，五心朝天，修炼内功，渐渐地，他们变得健步如飞，翻阅陡坡如履平地，挑水十里不喘气，又使用着种种怪异的工具，以过去无法想象的极大效率完成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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