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脸上露出了快意。她以轻松的口气问:“何俊仁为何药服毒自尽?他在狱中,是如何服毒的呢?”
“回太后娘娘的话,先前认为何俊仁是为了向太医院的太医展示自己的医术。故意给皇后下猛药,这个结论不符合事实,其实,何俊仁是为了使皇后的病情快速好转才下猛药的,当时,他为皇后开药方有可能加入了过猛的补阳药,虽然在药渣中没有发现补阳药,但皇后的阳盛症状很明显,皇后病情加重时,表现出很像服了超量的煅龙骨、煅牡蛎、肉桂、牛膝、车前子、熟地黄等药所体现的体征,皇后显然是因为阴虚阳盛,阴阳不调,病情才加重的,虽然说何俊仁并非如之前所认为的是故意用猛药加重病人病情,但他急于医治好病人,违背了谨慎医治病重病人的基本准则,所开的药方用药过猛,作为有经验的御医,如此开药方是不负责任的,并且,他医治的对象是皇后,更应该谨慎小心,他猛下补阳药导致皇后病情加重,这是负有罪责的,当时将何俊仁捉捕入狱等待审讯问罪,是完全合理的。可是,何俊仁害怕被问罪,他欺骗一狱卒,让狱卒为他买药,并服用狱卒为他买的药自杀身亡,虽说何俊仁不是有意害皇后,但他在重病身上滥用补阳药,是何太医这样的名医所不应该犯的重大错误,他负有罪责,并且,他在知罪的情况下,骗取药物服毒自杀,逃避治病有严重过失的责任,是罪上加罪,所以,何俊仁是罪臣,不存在着伸冤的可能,定案后也不允许平反。”沈德义严肃认真地说出具体结论。
皇太后表情严肃地问沈德义:“沈公公,你是如何得出这一结论的,你有证据吗?”
“在太后娘娘面前,奴才怎敢说办句假话,奴才当然有确实的证据,奴才已经找到了与案情有直接关系的证人,当时有一狱卒为关在狱中的何俊仁买药,这狱卒已经供出了案件的整个过程,他可以作证。”沈德义说。
“何俊仁的死与那狱卒有什么关系?你快说说!”太后问。
“回太后娘娘的话,当时那狱卒去为何俊仁送饭,何俊仁抓住机会与狱卒对话,他对狱卒说他有一份……一份……。”沈德义想说出来的词是一个太监不便对一个后宫最有权势的女人说的,所以,他不敢说出口。
“能快说,到底是什么,不用顾虑,哀家不怪罪你!”太后着急地说。
“何俊仁说他有一份壮阳秘方,愿意传授给狱卒,只要求狱卒为他买来一副药,何俊仁对狱卒说他在狱中身体受不了,必须为自己治病,恰好狱卒是一位很好色的中年男子,听到何俊仁说起壮阳秘方的事,狱卒非常感兴趣,愿意帮何俊仁去药店买药,何俊仁答应,只要狱卒帮他买来了药,他就将秘方传授给狱卒。”沈德义说。
“狱卒买来的是毒药吗?”太后问。
“那狱卒果然按何俊仁说的到药店为他买回了一副药,何俊仁也信守诺言,把秘方传给了那狱卒,他愿意把秘方告诉狱卒,狱卒得了何太医传授的壮阳秘方非常高兴,他找到了一位熟悉的郎中,请郎中为他抓药,郎中一看,根本不是什么秘方,而是一些郎中们都熟知的壮阳药,如鹿茸、山药、肉桂、杜仲、肉苁蓉、淫羊藿等,狱卒不相信郎中的话,以为郎中要骗取秘方,便把秘方带回去了,第二日。狱卒到了狱中,想问问何俊仁是否欺骗他,可是,何俊仁已经死在狱中了,刑狱里的人正在处理尸体。”沈德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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