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天不负有心人,3月初,安劭清终于在哈得孙河以西三十多公里处发现了一处小型铝土矿。这个矿的规模如果放在现代,几乎就没有多大开采价值,但对于整天咆哮着没有耐火砖就没法起平炉炼钢的总工程师林有德来说就是个天大的福音。
不到两周的时间,哈得孙河西岸的印第安人就给林有德车推人背地弄来了十几吨的铝土,冶炼厂迅速组织人手开始作业,炼焦厂也在第一时间落成。
之前求爹爹告奶奶的化工部也终于泪流满面的获得了他们需要的第一批炼焦后分馏的化工副产品,造船厂总经理石益格和船舶设计师游启也由此得到了制造风帆船的重要原料之一:焦油和沥青。
布鲁克林造船厂厂区,几座木材处理间热火朝天,几个月来砍伐堆积的木材正一一投入处理。土法木材干燥窖室、利用水力驱动木制风轮的常规热气干燥室以及利用货船供水锅炉改装的高温蒸汽木材干燥车间在一一运转着。
已经处理好的木材虽说依然没有满足二位造船厂大佬的绝对质量要求,更多的原材料还有待欧洲贸易的结果,但时不待我的形式依然逼迫他们开始第一阶段的造船计划。
一艘标准排水量800吨的飞剪风帆船的龙骨已经躺在了船台上,一条条狰狞的肋骨般的船壳骨架赫然在目。数十名技工和上百名印第安小伙忙碌不停,几架人力驱动的铸铁骨架的人字起重机正在劳力的拉扯下调运着沉重的木材。
“进度不错嘛!”石益格一边对着图纸,一边看着船厂劳工的工作状态,有点不太满意,“游哥啊,其实你才是设计总工程师,我们这一来就上飞剪,是不是太仓促了?”
“不仓促,我们要获得对欧洲风帆船的海上优势,只能从技术角度去实现。第一次可能会遇见很多问题,但只要小苏他们从欧洲弄来足够的原料和工匠,我可以保证最多半年内一定完工。”游启摸了摸下巴的胡茬,刚刚三十岁的前广州造船厂助理工程师一脸自信。
“可惜木材干燥太匆忙了。”石益格有点心不甘地回头望向远处的木材处理场,“空有丰富的木材资源……而且还严重缺少铜皮加工,这船要下了水,可用不了多少年。”
“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只要有船坞定期维修保养,用上七八年还是没问题。”游启意气风发地站起来,指点江山般看向大海方向,“无畏舰的时代,一定会在我手里实现的!”
“又是一个文艺青年……”石益格看着游启的背影,忍不住暗中腹诽。
两人正聊着,忽然西面传来了一阵如雷般滚滚的轰鸣,造船厂的工人们纷纷停下手上的活,呆呆地望向西方,几个欧洲工匠更是走在一起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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