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陡峭笔直的剑塔上,金属的光泽为其堵上了一层狰狞。
站在这里能够顶着天穹,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草木枯荣的世界。
这里站着一名书生。眉直眼阔,身着素白布袍,眉宇间泛着淡淡的书卷之气,一头不算乌黑的长发批落在双肩,神色淡然的站在剑塔之上。
同时这书生右手上持着一卷书,其腰间却系着与他穿着打扮格格不入的草帽。
风起了,书生拿起草帽。压着头,展开书卷,目光却未落在书卷上,反而是转向身后的楼梯右拐处。“以往日里你的性子不到最后一时刻是不会轻易出关的!”
“听说宗门中发生了些有趣的事情,就出来看看。再说,数日前修为已至瓶颈,再闭死关也无济于事。还不如出来透透气!”沉稳的脚步声泛起,拐角处。一名身着黑衣的青年走来,面容冷峻,双目沉静如深潭,尽管他脸上噙着少许笑意,只是这笑看起来更冷。
“凝气二重巅峰!”书生收回目光,神情有些懒散的看着正明媚的阳光:“确实是发生了许多有趣的事情,数千名宗门弟子死在血炼中,有人公然杀人却安然无恙的走出执法塔,西秦来个桀骜的皇子,林释晨闲着蛋疼开始欺负后辈。”书生扳着修长的手指,有些认真道:“好像这些事情都和一个叫苏败的少年有关!”
“苏败!”黑衣青年走来,直至站在剑塔边缘,只要他再踏出一步就会落空,“这可不像你的性子,往日里你都懒得去记住这些琐碎的事情,牧崖!”
牧崖,外门第一强者。
阳光在这一刻仿佛变得冰冷许多,书生抬起头懒懒道:“龙虽不与蛇群居,不过也会无聊的低下头看着那些窝中的蛇,特别是一只要把我赶下位置的蛇!”
“西秦皇子!”黑衣青年双眸微眯,脸上渐渐爬出了少许狰狞:“那就将这蛇活刮了,让他知道琅琊是谁说话的地方,琅琊是琅琊人的地方,什么时候西秦那边陲小国都敢在琅琊这边大放厥词!”
“你的地域观念还是如此之重!”书生微低着头,好似看到书卷上有些有趣的话语,轻笑而出:“温室里面的花朵怎么时候有资格开始嘲笑暴雨中的野草?”
说到这里,书生抬起头看着青年道:“我记得林释晨惹过你?”
“有吗?我可不是很记仇的人,不记得了!”黑衣青年摇摇头道。
“那就权当有吧!外门第二的名号落在他身上会让这些西秦人都忘记了自己姓什么,拿回来吧!什么时候,琅琊人在这地方杀个人都需要他西秦人同意?谁定下这么霸道的规则!”书生轻轻的合上书卷,平躺下来,将草帽压的更低,遮盖了他那张有些清秀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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