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天子,便是上天之子,受命于天无可质疑的皇帝,也突然会害怕万一老天又突然偏心,转眷顾于邓贼。
呸!呸!呸!岂能有此等事!
只是那嬴氏,似乎也曾称受命于天的?
暴秦士民俱怨,获罪于天。岂能与我大汉相比?
若大汉未获罪于天,这些年为何瘟疫、大旱、蝗灾、地震、日食、流星就没个停歇?
就如心中也有个逆贼,在与天子不停地辩论,越不欲再辩,偏就要越想,越往深里想,就越发要坐立难安。
仰赖的苍天似乎并不如何可靠。
邓贼若死,便是大汉侥幸。若不死……
呸!家国事岂可凭侥幸?
若不欲坐以待毙。便只能奋起一搏?
只可恨顾升贼厮将自家送归宫内后,卒兵又复守住宫门,董承等不可使唤出去,百官亦当为软禁家中,此时竟无人可用!
且雒阳城尽为贼辈所盘踞,便有人可用,又能成得何事?
堂堂天子竟然身畔无可用之人。莫不成邓季生死之契机,便只能眼睁睁在宫中看着?
自家终究是天子,大汉正朔!身畔无人用,尚可借诸侯之手!
此时亦需得忠良之臣的外力来才可得破局!
便邓贼身死。再得有诸侯勤王至,田丰、太史慈等内患外忧,还敢不依其遗言将军政权尽归还?便得权后,朝中亦需有人能挟制河南众,不使一家独大。
邓贼若不死,更需得一诸侯行勤王事,先救朕出此火炕,再召天下群雄共讨此逆,平朕心中之怒火!
然尚有何人可招?
前次杨彪等所议的刘表不成,其人虽为宗室、党人,胆子却小了些,难进取,不足为用。
其余长安以西尽是贼寇,关东二袁亦皆有异心,实与邓贼同为一路人,更不可用。
思去想来,前些日子才献上数车绸缎的曹孟德便浮出水面,听闻其尚献有三千童男女为用,可惜尽被邓贼所属扣下。
且闻曹孟德年少时,尽与党人亲善,又有杖责违禁之蹇硕叔父蹇图事、入府刺杀张让事,可见定秉直为公、肝胆侠义,又急天子所急,身为大汉忠良,岂能不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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