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心纯慌张地摆摆手,用蚊子似的小声说:“不用叫我大人什么的……”
钱飞说:“请容钱某冒昧地问一句,你对于掌握冷气,有没有自信?”
唐心纯顿时眼神变得安定,声音也稳定了:“有。”
蔺老太君缓缓伸手想要阻止钱飞再问下去,但决心不足,手只伸到一半就停在半空。
钱飞和蔼地微笑说:“如果让一个八岁小姑娘只穿单衣,钻进三丈深的灼热管道,让你一路送出冷气,护送她到管道深处,始终保持她身边的温度适宜生存,你有没有自信?”
周围的人都交头接耳,嗡嗡交谈起来。有的人惊讶于自己怎么没想到,有的人觉得是异想天开,有的人对圣女寄予很大希望。连李木紫和小姑娘也在悄悄嘀咕,同时目不转睛地盯着钱飞与唐心纯。
唐心纯却没有简单地回答“有”或者“没有”。她沉着地说:“管道里有多热?”
听到这个反问,钱飞心中大定。一路上睡懒觉的圣女,第一次在他面前显现出了真正专业人士的态度。
钱飞说:“假设水结冰是在零度,水化为蒸汽是在一百度,则管道内空气温度约为三百到五百度。”
唐心纯点点头,显然在一瞬间就完全理解了这样的温度概念。水系宗门的圣女,对于水这种物质之冰点、沸点的深刻理解,远非凡人能及。
她说:“我应该能做到。”又看了一眼小姑娘,“不,我非做到不可。”
蔺老太君低头喃喃地说:“还可以这样?真的可以?”接着突然颤巍巍地跪地拜倒,对圣女行了大礼,“圣女大恩,我全宗门万世永记。”
锅炉房大厅内一片衣袂摩擦声,黑压压跪倒了满地的人:“我全宗门万世永记。”蔺老太君的孙女小真儿也跪倒了,只有钱飞和债务部女郎们还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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