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在这个问题上我是帮不了多少忙的,很抱歉。”带着一种不耐烦的焦躁,玛蒂尔达随口回答,心里只想着快点送走这位客人。“您如果需要在债券的事情上面帮助,那您可是找错人了。”
“是吗?可是我觉得您正是我们最需要沟通的人呀?”玛丽微笑着反问,“您的父亲,不正是部长阁下吗?对于我们讨论的问题,他有最高的决定权,不是吗?”
“那是我父亲的职权。不是我的。”玛蒂尔达颇为冷淡地回答,“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去干涉父亲的事情,这样做是不体面的。”
“啊哟,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您这么坚持原则。”玛丽仍旧微笑着。只是其中似乎又多了几丝嘲讽,“可是如果是旁人——比如先生本人来找您的话,您还会这样坚持原则吗?”
带着一股混杂着尴尬的怒气。玛蒂尔达只感觉血都在往上涌,但是她强行忍受下去了这句嘲讽。
“如果那样的话。您就让他本人来找我吧。”带着那种不宣自告的怒气,玛蒂尔达一口回绝了玛丽的话。“对于您,我实在是爱莫能助。”
“您这样说可就太让人伤心了,我可是真心想要向您求助啊。”玛丽叹了口气,“就算不为我们的友谊考虑,您也可以想想怎么补救现在已经发生的灾难吧……”
“灾难……?”玛蒂尔达顿时就心中一凛,然后有些警惕地看着玛丽。
她心里在默默祈祷,夏尔不要真的发了疯,将他们所应该埋藏在心里的挫折给告诉了这位朋友。
因为,现实已经够残酷的了,而来自‘朋友’那里的嘲讽,无疑会让这种创痛更加严重十倍。她宁可默默忍受,也不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痛苦。
“哎哎哎,别紧张别紧张,我什么都不知道呢!”眼见玛蒂尔达真正变得危险起来了,玛丽连忙摆了摆手以示无辜,“我只是从你们的态度里面看到了一点蛛丝马迹来了而已……您看,就算我也看得出来吧,先生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您呢,甚至都没有谈过您,这之中我猜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您不得不被疏远了……”
接着,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玛蒂尔达,“当然,从他的态度来看,他现在仍旧对您毫无恶感,看上去只是因为一些无可奈何的因素而疏离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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