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普鲁士的外交官们,大多数已经阅读过您过去的发言,所以也能够理解您积极的和平主义主张。”因为感觉开头良好,所以俾斯麦开始把话题从深里引了,“很多人都因为您这篇演说而反对您,但是实际上。我觉得他们误解了您——您宣称只要法国的实力地位得到承认,她就会积极地维护欧洲现有秩序。这恰恰反而是一个爱国者理应说出的话,如果法国在欧洲不受敬重,那么又能有什么动力来维护呢?我个人是十分支持法国恢复她的地位的。”
“如果当时我知道我的演说会被在欧洲四处流传的话,我恐怕会更加谨言慎行一些……当时的新闻记者们误解了我,以至于我的话被当成了充满火药味,这违背了我的初衷。”夏尔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感谢您能够理解我的意思。我个人是爱好和平的,只是希望法国更加受敬重而已。”
当两个外交界人士聚在一起大谈什么和平与繁荣的时候,要么他们即将告别。要么他们就准备谈得更加深入,这次的情况自然也不例外。
“我赞同您对和平的理解。同时我认为,欧洲的和平,说到底也是德意志的和平,如果德意志不太平,那么欧洲的动乱就一直会持续。自从1618年以来,欧洲已经深受其苦了。”俾斯麦侃侃而谈。“而如今,仰赖上帝的洪恩,德意志终于能够从混乱和战争的泥淖当中慢慢走出来,我们比任何人都珍视这种和平,同时也不惜一切代价想要维护和平。我们仁慈的国王,就是在这样的愿望下。才在去年不惜一切代价同奥地利人达成了妥协,维护住了和平。”
奥尔米茨和约可不是因为贵国国王爱好和平才签订的吧?
夏尔终究还是忍住了,没有将这句反问问出来。
“对于和平,弗朗茨-约瑟夫陛下也给出了同样的热情。”他最后也只是给出了和缓的多的反诘。
“弗朗茨-约瑟夫陛下是一个仁慈、明智、热情而又不失沉稳的国君,他是奥地利帝国一百年来能找到的最适合它的皇帝了。”并没有因为夏尔的话而动摇,俾斯麦颇为严肃地回答,“我深信。在他的带领下,奥地利将会走向一个光辉的未来,迎来它前所未有的最好时代。”
毫无疑问,弗朗茨-约瑟夫是一个很勤勤恳恳的君主,每天天不亮就起床,性格温和,也没有个人奢侈享受,但是……这样的国君就这能带领一个国家走向什么最好时代吗?那可未必。
不过,这两个人都没有就此探究一番的打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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