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来的帝国统治中,表面上看他的施政带有早期启蒙主义者所构想的“共和”的色彩,甚至被一些反对派骂作“戴着皇冠的共和派”。在他的皇朝,可以说是当时全欧洲国家里面全民公决次数最多的政斧。他最大的爱好,就是将自己扮演成“**的执行者”、“人民的朋友”、“法兰西人民的慈悲皇帝”。
然而在实际上,他在暗地里却又实行一种极其诡诈的施政方式,以“**”的表皮来推行他妄想(有时候甚至是狂想)的政策,说的和做的完全不一样,今天做的和昨天做的也往往不一样,因而经常让人摸不着头脑,搞不懂他是真聪明还是糊涂了。
英国前首相帕麦斯顿就曾在暗地里讥讽过他:“其脑中想法增殖之快,有如一窝窝兔子。”
各种想法像兔子一样繁殖,却往往抓不住重点,这正是拿破仑三世的最大缺点。
平心而论,一位统治者想要治国有时候必须要有些权术,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拿破仑三世确实是一代枭雄一代人杰。
但是,政治家玩弄权术的目标不应该是为了权术本身,而是为了借助权术来巩固自己的政治地位、推行自己想要推行的治国政策。拿破仑三世在玩弄政治阴谋和权术、制衡手下的重臣们这一方面确实干得不错,但是在国家间真正硬碰硬的时候,国力才是最基础的、最重要的砝码。
拿破仑三世的悲剧就是在19世纪下半叶还是只想着玩马基雅维利这一套,虽然有些时候是需要要玩,但是纯靠权术最后拿三就只好在汹涌而来的德意志百万大军面前玩出了一个色当兵败、帝国灭亡的结局(当然,俾斯麦本人也是玩弄权术的高手,这就不需要赘述了)。
但是很遗憾,除了穿越者外,没有人知道这些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因而未来的约瑟夫-波拿巴亲王可以洋洋自得地在夏尔面前表演吹嘘一番“统治艺术”,还想把特雷维尔家族拉成自己的忠实手下。
一想到这里,夏尔就忍不住又笑了出来,不过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他很明智地意识到了一个更加严重的问题,一个必须担心的问题。
他会因为波拿巴家族的这个决定而暴富,但更加会因为波拿巴家族的这个决定而成为人民眼中的“恶棍”——虽然实际情况确实如此,但是恶棍最大的屏障就是如博旺男爵那样躲在阳光下,贸然成为众矢之的绝不是什么好事。
约瑟夫波拿巴说的是什么来着?
“我们必须清清白白地登上皇位,我们要问心无愧地君临法国。对人民敲骨吸髓的只能是皇帝的恶仆,而不是皇帝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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