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夜听黑三郎诉苦并没有鄙夷,相反他的心中一片凄然,这次打败就算他能守住邢州,但要等朝廷派援军恐怕也要等童贯的西军江南平叛之后了。
几番平叛朝廷的钱粮如流水一般的花掉,国库还能撑多久都是个问题,尤其是江南赋税重地发生叛乱之后。
‘若我连邢州都守不住,魏军一路南下攻大名府、相州,河东、河北两路糜烂距离汴梁可就不远了,难道……。’张叔夜都不敢往下想。
走一路想一路,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邢州城的。
州府衙门。
赵贤和张叔夜对坐良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大军失利邢州城的压力一下子飙升起来。
城中留守的老弱病残指望不上,能依靠的还是那些被打破了胆的士兵。
“伯达,现在的情况咱们不得不动员城中的豪强大户,让他们派出家丁来帮助守城,同时也要打开府库征召青壮,不然我怕便是兵力都不够应付。”张叔夜还是开口说道。
“唉,也只能如此了。”赵贤长叹一声后又沉默无语。
张叔也明白,这位老朋友心中未必没有怪罪之意。
不谈邢州城的事,再说杜昱。
战后清点战场,大魏军队损失阵亡一千八百多人,伤者更多在五千左右。
对面的官军损失就更多了,死亡人数都在六千之巨,伤者更是多不胜数。官军死亡人数多倒不是阵前杀的多,而是官军们在逃跑的时候互相踩踏至死的占据多数。
为了不引起瘟疫,杜昱下令在打扫战场之后,将那些官军的尸体焚烧掩埋。
那些牺牲的自己人则找个风水宝地葬在一起,还让人树碑纪念建立祠堂祭祀,当然那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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