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是一个宽阔的大炕,靠里放着一溜乌油油的黑木炕柜。炕上铺着厚厚的褥子和八成新的炕单,中间摆放着一张炕桌,两边是手工缝制、各色布头结成的方形炕垫。靠院子一面是一扇宽大的窗户,光线从窗户射进来,屋里显得十分明亮。
对着大炕的另一面墙,中间放着一张八仙桌,左右是两张太师椅。靠门侧面放着半高的柜子,上面放着茶盏托盘,各种瓶瓶罐罐。下面的柜门虚掩着,看不到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对门那一面放着一个一人多高的衣柜,柜门敞开一半,几件花花绿绿的衣服凌乱的拖在地下。
马梅蹲下身来,细细查看。随后从身背的勘查袋子里取出一张白纸,轻轻的铺在地上,然后从一个小瓶中取出些透明液体,均匀的洒在白纸正面。过了一会儿,液体便渗入纸面,柔软的白纸变成了硬硬的一块。
马梅从地上把白纸拿起翻了过来,一个模糊的脚印轮廓拓在了白纸中央。她仔细的把脚印拿在眼前端详良久,才将其放入一个小袋子,搁到勘查袋中。
随着身体慢慢的向里移动,马梅又从地上拓出三个不同的脚印。这才直起身来,端详着周围的一切。
雨荷的尸体斜斜的倚在炕边,身上穿着薄薄的睡衣。衣服明显被撕扯过,但是还算完整。致命的伤害应该是脖子上的掐痕,原本红红的指印边缘处已经泛起了黑色,看上去十分骇人。她的两眼瞪着,两手僵硬而不自然的摆在两侧,正是强烈反抗后被杀死的典型状态。一只脚上的鞋子被甩在不远处,另一只脚上的鞋子被脚趾顶破了前面,露出了僵硬的大脚趾,可见当时的挣扎是多么的激烈。
雨荷的嘴里被强行塞进了一块厚重的手帕,深深的几乎塞到了嗓子眼。这可能就是院中其他人没有听到呼救声的原因。马梅拿出一把长长的镊子,把手帕取了出来,放到一个干净的袋子中。又从雨荷的指甲缝里挑出一丝金色的丝线,同样放入袋子。
炕桌上放着一壶酒,周围放着几个小菜。菜几乎没有动过,可能是雨荷与人扭打时碰到,狼藉的散落在桌子上。两个酒杯一只里面盛满美酒平放着,另一只则倾倒在桌上。马梅拿起倾倒的杯子放在鼻子旁边闻了闻,又仔细的查看了两只酒杯的外壁,掀开盖子看看酒壶中的酒液,脸上狐疑之色一闪而逝。她又拿出一根缠着棉花的细棍,在雨荷口腔深处刮了几下,拿到鼻子旁边闻了闻,露出了然的神情。
在炕柜旁边,一扇门敞开半边,一堆奇形怪状的东西洒落出来,凌乱的堆成一小堆。马梅小心的移过去查看,脸上露出奇怪的神色。口中暗骂道:“这个丫头,真不是个省心的玩意儿。”
散落在炕上的,居然是一堆各式各样的用于房中助兴的玩具。有长长的棍状物体,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拿起来以后还颤了几颤,柔韧性非常好。有长满毛刺的圆圈,用手捏扁,放手后又迅速恢复原状。还有几串大大小小的串珠、沾满柔软毛发的圆棍、几瓶不明内容的透明溶液,林林总总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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