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的,好像我算计谁似得。”萧庭一瞪眼。
……
半夜的时候,萧淑慎终于醒了。身子还是有点子虚弱,但精神状态明显已经正常了。不像白天那样给人感觉垂死一线的样子。
孙思邈也说了,没大事,祖上传下的病根子,平日里注意饮食调养就成。萧庭估计,可能是宫寒或者子/宫内壁薄膜有什么什么的问题之类的。
如果这算是病的话,小丫头病了一场。脾气反而好了,和萧庭的冷战似乎也终于画上了句号。
她靠在萧庭身上,冲着怀里没有嘴巴的大猫说:“哥,我前些日子脾气不好,你还恼嘛?”
“你看这猫虽然没有嘴巴。可始终笑眯眯的,可见它从来也没恼过。”萧庭道。
“其实我也没真的恼。”
萧淑慎把大猫搂在怀里,自言自语一样说:“就是你那天说要给我嫁人,明知道你不是赶我走的意思,可我心里就是闷闷的不痛快。越是不痛快,越是想找个口子给它发出来,才对你使性子,可对你使了性子之后,我还是不痛快,哥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咱两亲近啊,所以你才会对我使性子。”萧庭道。
“不是这个。”萧淑慎摇摇头:“我是说,我越是朝你使性子,自己越是不痛快,越是不痛快,越是想找你使使性子……哥你明白我意思吗?就是那田鼠跑圈似得,来来回回往复不断,好像永远没完没了的。现在想想也真有点害怕,也亏了生一场病,把我的力气都耗光了,不然我自己都不知道要跟你闹到什么时候。”
虽说经过这一天,萧淑慎已经从一个小女孩蜕变成小女人,可在萧庭眼里,毕竟就是个半大孩子,没想到她竟然能讲出这样带着哲学色彩和生活感悟的话来,小丫头的内心世界丰富的让人咋舌,和后世那些个什么十四五岁就怀孕流产的所谓问题少女相比,她才是真正的早熟。
非黑即白是典型的青少年思维模式,成年人习惯用辩证思维看待问题,至少萧庭觉着自己这么大年纪的时候,绝对说不出萧淑慎今天的话来,萧淑慎在一天之内好像直接跨越了整整一个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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