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到了要刺刀见红的时候。萧庭也不怵。长孙诠既然已经走到了派探子的这一步,再加上衡山郡公主的缘故,恐怕两人之间已经很难再有缓和的余地了,萧庭干脆也把事情做绝。
其实对于‘死士’,萧庭多少抱着一份敬重之心,能为了信仰理想,或者说某种在脑子里固着的信念,甘心赴死的人,都不是一般俗人,聂政、谭嗣同就是这样的人,值得顶礼膜拜。这种人很危险,也许在两军交战天下大局上没什么帮助,但在小规模斗争中,很是能起到搅局的作用,而且有一定危险性。
相对的,这玩意不太好培养,像苏定方这种一直带兵的军中老将,几十年下来身边也不过几十人而已,而且也只是敢死能战,其他能力未必有多强。
可敬重归敬重,下手归下手,对头的死士越是忠诚,对自己威胁越大。如果长孙诠派来的两个人是软骨头,萧庭未必会下死手,毕竟他也不是什么残暴成性的家伙,可既然是死士,那就对不住了,就当老子成全了你们吧。
他还不至于傻乎乎到因为对方的‘忠义’就手下留情。就不信了,长孙诠手下这样的人物能有多少,派来一个弄死一个。
“那两家伙临走的时候,发烧说胡话了没?”萧庭有点阴沉的问熊二。
熊二一咧嘴,露出满口白森森的牙齿:“嘿嘿,已然有些疯癫了,伤口也化了脓,就差没学狗叫了。爵爷,他们真的会变成你说的那种‘疯狗病’?”
“老天保佑吧。”萧庭耸耸肩,年纪越大,耸肩的动作就做的越多,这个动作包含了太多用语言说不清的意思在里面,很有味道。
牛老汉琢磨琢磨,也是这么回事,真把官司打上去,只要死士咬牙不认,谁也落不着好,还不如弄长孙诠点钱。钱这东西谁都少不了,别看平日里达官贵人之间都不愿提这个钱字,但真要办事,处处都得用钱,这些钱在现在的萧家看来,或许不算什么,但对于长孙诠这个才入京不久的外来人而言,恐怕已经到了伤筋动骨的地步。
一文钱难道英雄汉,没钱,想干坏事也不太容易了,至少能给他掣掣肘,估计他脸皮还没厚道去找赵国公开口要钱的地步。
“等他消停一阵子,咱家的工程也做的差不多了。”牛老汉笑着道:“萧三郎昨儿个半夜来说,按照爵爷您的法子,水车和播种机只怕能提前完成,还能提前不少时日,到时候,给朝廷一个惊喜,吓他长孙诠一大跳。”
“恩?提前不少时日?”萧庭想了想:“不不不,不用提前。搞那么多惊喜干嘛,平平淡淡才是真嘛。再说了,提前完成,那还不是人家长孙明府治县有方?轮到咱们,就没什么功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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