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堪称完美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她相信,这世上只怕也少有人能猜透他的心思吧。
只是纵然你城府再深,我也不是软柿子!
阿文嘴角忍不住的划出一抹冰冷的弧度,她说过,若是不死,这笔账就一定会讨回来的。
院内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言慕静静的望着趴在窗台上的女子,姣好的面容像是芙蓉花似的美丽,可一双眼睛看着却比腊月的寒梅还要孤傲冷清。
可这样矛盾的存在,却让女子平添了一份神秘的美感。
他停下了脚步,顺着阿文的视线望了过去,却是一只在树枝上欢快啼鸣的小鸟儿。
阿文听到了脚步声,却不想回头,虽然下定了决心,可言慕是何等的聪明,只稍看上一眼,便能明白你心里是怎么想的,这样的人,最好不要有眼神的接触。
言慕等了片刻,不见女子回头,他才不相信后者没看到他,忍不住嘴角上扬道:“你是刚才那个女子。”
阿文扭过头,眼神落在他下颚的地方,恭敬而疏远:“见过公子,只是此处是女眷的留宿之地,男子出现却是不妥,还请公子速速离开,免得惹人非议。”
言慕好笑的看着她,问道:“你怕我?”
阿文手不自觉的握紧,眼里的愤恨一闪而过,又立马被茫然取代,不解的道:“公子为何这样想?小女子与公子素未谋面,也算不得认识,孤男寡女即便是白天,也难免惹人闲话,自然是要回避的。”
语气听不出丝毫异样,如同真的只是初次见面需要避嫌似的。
言慕想了想,许是觉得有道理,竟然就真的往后退了几步。
又道:“刚才见你脚步虚浮,听寂静大师说你一年前就开始在这里养病,怕是什么疑难杂症,姑娘若是不嫌弃,可否让我替你号一号脉。”
见阿文迷惑,他又解释道:“我是个大夫。”
阿文哦了一声,了然,淡淡道:“我这病看了很多大夫,都说找不出原因,也吃了不少药,怕是没救了,其实能活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我不奢求还能痊愈,只要能活到完成心愿之后,我便满足了。”
言慕不自觉的上前了两步,轻笑道:“天下疑难杂症何其之多,知晓的大夫又何其之少,姑娘既然没有问遍所有的大夫,就应该心存希望,可否让我上前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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