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莽眼红的看着,面上越来越急,突然,他一把夺过包裹就往外跑。
潘氏愣了一瞬,旋即大惊,忙追了出去,“莽儿,你回来,那是咱们仅剩的,你爹还要治病,莽儿----你快回来。”
全钱气的直接从床上摔下来,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好似心肺都要震出来一般。
没有潘氏,他根本没有力气动弹,地上如铁一般冰冷,一会儿,他就觉得浑身冻僵,眼神越来越迷糊,似乎只有进的气儿没有出的气儿了。
突然,屋内出现一个沉稳的脚步声,不像是潘氏的,全钱挣扎着抬起头,却只能看到那人的膝盖位置。
“扶-----扶我----起来-----”他央求道。
然而那人却没有吭声,时间就像是被静止一般,全钱疑惑不已,心头有些发慌,抬起头看了那人一眼,却是瞳孔猛地一缩。
阿文本是坐着马车要回刘宅的,这些天没什么事,她大多时候都是留在县里,快过年了,也要赶紧的准备些年货。
可是本该早就到的,为何还跟没尽头似的,她疑惑道:“陈伯,怎么还没到,是不是绕路了。”
车外没有声音,静谧的夜只能听到马车辘辘的声音。
阿文心头隐隐一跳,猛地掀开帘子,果然,驾车的人并不是陈良。
“你是谁?停车!”她往后坐了坐,呵斥道。
然而那人跟没听见似的,只专心驾车,并且车速越来越快,最后是几乎飞一般的行使在路上。
阿文被颠的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扶住车壁,才没让自己受伤,只是这也打消了她从车上跳下去的打算,速度太快,若是跳下去,不死也得残。
马车足足行了半个时辰,最后才在一条荒凉的巷子中停下。
“下车!”那人跳下马车冷声呵道。
阿文扶着车辕下车,却见那人脸上蒙着黑布,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样,她握紧了手中的匕首,这是上次继无忧之后就养成的习惯,匕首就藏在袖子里面的。正面相对或许没什么胜算,可她只要等着这人放松的那一刻,就能把握机会反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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