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宪慢慢问道:“那你们说,有关人员都有谁?”
“自然是河道衙门那些人。”
“那些人是哪些人?”
郑泌昌说道:“自然是河道总管马宁远,按律协办的两个委员,淳安知县李青云,建德知县张知良都难逃其咎。”
胡宗宪反驳道:“监修河道时,淳安知县李青云还未上任,负责此事的是上任知县常伯熙,李青云在这次河堤决口一事中,带人堵住了堤坝,减缓了灾情,若是追究与他,于理不合,这奏折又该怎么写。”
“这……”郑泌昌犹豫,“李青云虽未监管河道修筑,但作为新任知县,他有责任保护堤坝的安危,如今堤坝失修酿成灾祸,他也有监管不利之责,至于上任知县常伯熙,还可慢慢查。
当务之急,是将这几人就地正法,以安民心。”
郑泌昌很急,话语想置李青云于死地,不止是想找到一个背锅侠,落实此事为天灾,不是人祸,更重要的是,从他手下两个废物千户那里汇报,此事有把柄被李青云抓住。
若是能请动王命旗牌,将李青云迅速格杀,那么一切都能慢慢摆平。
胡宗宪没说话,从案台后拿出供词,放在二人面前。
“你们要拆开看看吗?”
郑何两人顿时变色,将李青云的供词拿起,扫了几眼。
鲜红的淳安正堂大印刺痛了郑泌昌的双眼,他觉得眼前一阵恍惚。
居然动作如此之快,这个李青云……
郑泌昌咬牙,手紧紧地攥着供词:“部堂可是要呈上去?属下斗胆多说一句,此事小阁老给我们写了信,不知道部堂大人有没有收到信,这事,能查到我们头上,也能查到小阁老身上,事所为何,还请部堂明示。”
”事?什么事?你是说毁堤淹田的事是小阁老让你做的?”
“属下没有这個意思……”郑泌昌慌了,连忙说道。
“那小阁老的信是怎么回事,什么追查到小阁老?”
郑泌昌:“属下的意思是,改稻为桑弄的如此麻烦,只赖天公不作美,天灾之下,为之奈何,但无论怎么麻烦,改稻为桑是国策,始终要继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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