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对方这一箭要是对自己射来,会是个什么情况?
要是对方半夜放一把火,自己还有活路吗?
刘硕德坐到高椅上,双鬓发白,俊秀的面容已经失去了光泽,手臂微微颤抖,眼睑不受控制地乱跳。
失去了官身,各种各样的难处突然涌现出来,许多还是从前一言而决的琐碎事务,却卡得刘硕德寸步难行。
宅中二十三只大小鸡全部噶了,三只恶犬尽数毙命,一筐鸡蛋全部摇散黄,偏偏对方做事时还没有大的动静,别说是他,连守夜的奴仆都没听到什么响动。
刘硕德能够感觉得到,自己这一家人的脑袋只是对方的玩具,啥时候想取走一点难度没有。
但刘硕德最忌惮的,是爱犬身上的箭矢创口。
那是大唐军方最爱用的射甲箭啊!
早知道那瓜怂有军方关系,吃饱了撑的才去招惹。
但是,不管是熊二山那次还是这次,真正出手的人也不是他刘硕德!
可刘硕德也不敢说,自己就与这两件事脱得了关系。
别的不说,困守新丰县这一亩三分地的土鳖能接触到这些渠道?
“夫君,报官不?”老妻眼里闪过一丝怒意。
刘硕德苦笑着摇头。
报官?
自己曾经就是官,当然清楚衙门里的做派。
但凡愿意出手了,衙门的动作快如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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