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量子一人躲在角落的一张方桌前，覆着面低着头，手拿一支水笔，却并没有写下去，陆然在看观察了足足百十来息，他像是被人施了定身咒似的，一动也不动。</P>

赤仙之躯，陆然的观察力已经比之前敏锐了百倍，无量子的不动，甚至包括他那一头白发，衣服的褶皱，体内的血液流动，甚至是思维。</P>

陆然打算等他一会，两刻钟后才上前喊了一句，“师兄。”</P>

一开口陆然就发现无量子在那么瞬时便“活”了过来，他循着声音转过头来，拉下了面罩，说道：“你寄好信了啊。”</P>

“是啊。”陆然瞟了一眼无量子的桌面，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于是试探着问道：“师兄，你没有寄信吗？”</P>

无量子笑笑，如同他方才落地地损区说的那句话，语气上，简直是一模一样。</P>

“我已经寄过了。”</P>

他明明在说话，陆然却觉得他有那么一瞬，又陷入了方才那种“不动”的状态。</P>

“恕我冒昧，师兄的信，是要写给家人，亦或是朋友？”陆然借机开问，关于套话，其实只有唯一的招式，就叫做“厚脸皮”。</P>

“噢，我写给了我的妻子。”无量子倒也大方，并没有隐瞒，但也没有说实话。</P>

“师兄，你已经成亲了啊，那方才我在你厢房看到的那位女子……”陆然这次是真的诧异，因为从样貌上来说，无量子看着要比自己还要小上那么两三岁。</P>

“我与盘今，是主仆关系。”无量子的回答，也的确像个半大的孩子，可是，他居然已经成亲了，还与那狗仙人那样那样？</P>

陆然那团好奇之火，腾地燃了起来，趁热打铁又问道：“师兄，你是哪一年环天大醮的胜者？”</P>

“环天大醮？”无量子愣了愣。</P>

“你不知道环天大醮？”陆然又是大吃一惊的样子，只是这次，是演的。</P>

“这怕是近一千年的新玩意吧。”无量子叹了口气，“其实我来到这天慧区，我也不知道是为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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