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千银色水珠在眼前迸开,万千水色,重重晃了晃陆然的眼睛。
陆然想到自己可能近不了谢眠的身,却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那一点点的水色所伤。
水色,就是水的颜色。
有人会,水是无色的。
可一个出海无数次,甚至是在海中长大的人,永远不会这么觉得。
水是有颜色的。
在浊海上那个乌有之岛上,年幼的陆然曾因为贪玩,在那独自度过了几个夜晚。
一之中,他就曾看见,水的颜色,变幻了一亿次。
或者,有一亿种颜色,同时藏于水色之郑
陆然不知为何会这样,但那时,他觉得这颜色梦幻、绚丽,是自己见过的世间最好看的事物之一。
所以他不敢相信,有一,有这么一个人,竟然只用水色,就伤了自己。
双眼剧痛袭来,眼前从一片朦胧到完全黑了下去,陆然啊呜一声,摔倒在地。
谢眠这才从树姐身上下来,轻轻踢了树姐一脚,将她送回了陆然身边,他伸出一根手指,的话,更加的饱含同情,“这【太空衣】的确犀利,至少压制了我三成功力,可对付像你这样的弱者,莫是一成,我只要用一根手指,便足够杀你千百遍。”
“也许用不了一根手指,一个指甲盖吧。”想了想,谢眠自顾自笑了起来,收起那根原本伸出的食指,换了拇指,“还是拇指的。”
陆然此时,双眼虽然渐渐恢复了一些光亮,却依然看不见。
只是摸索着将树姐重新捧在了胸口。
他沉默着,也在思索着。
忽然觉得,谢眠的话,不无道理。
两者之间的差距,就是这么大。
是一滴水和大海那么大的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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