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那么两三息,他喘着气俯身下去,将那已经瘦到皮包骨头的木彩水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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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舟上,许翚一直板着面孔,不发一言。
李玩也不理他,自己心里也有些怅然所失,只是将头别向一旁,看着一朵朵流云,与自己擦着身子错过。
错过这个字眼,令李玩有些不是很高兴,他于是闭上眼睛,打算打个盹儿。
两人,一人在舟首吃风,一人在舟尾睡觉,如此三四个时辰过后,元烬山便在两饶眼前了。
李玩醒来,打了个哈欠,终于还是开了口:“听了别人口中这么久的元烬山,原来长这样啊,像个大饭团子……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件事。”
许翚并没有回头,更没有接他的话。
李玩有些尴尬,只得自顾自将话完:“我一直在想,是这元烬山存在于这世间的时间久呢?还是我在那乌有岛上睡觉的时间长呢?”
许翚仍旧纹丝不动。
李玩只好使出激将法:“许先生,您不会不知道吧?”
真别,许先生还真的转过身来,两道严厉目光顿时扫到李玩身上,了一句:“你那点道行,怎么能跟元烬山相比,比是元烬山了,就是这云中随便的一阵风,一滴雨,一朵云,都比你道行要深,都比你存在得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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