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仮端着酒杯,自嘲道:“哦?朕怎么改变了?是位置改变了?还是身份、称呼改变了?”
“不,陛下自从为人父,似乎就少了一份自己身上最显着的那份特质,怎么呢,我觉得陛下不如从前那般潇洒了。”
“潇洒吗……”
李仮端着酒杯,一时凝神,竟然忘了喝。
这时候黄束神色慌张地从殿外急急赶来,倒头便拜,战战兢兢道:“殿……殿下,又跑了!”
李仮望向许翚,两人不知为何,一同笑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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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玩究竟知道不知道,全下,没有人敢跟帝皇这样怄气?
他是知道的,但他更知道一件事,他其实并不需要李仮,而是李仮需要他。
李仮骂他,其实是为了讨好他,是为了拉近他们两饶关系。
可李玩并不想跟任何男人拉近关系,就算他是全下的帝皇,就算他是下第一的仙师,跟他们待在一起,李玩就觉得心尖上好像长出了一对翅膀,扑棱着就想要飞走。
一直扇着翅膀,却不能飞起飞远飞高,那种身在笼中的感觉糟糕透了,又急又气又无可奈何,根本没有丝毫的快乐。
所以李仮叫他滚,他毫不犹豫就滚了,走出大殿的那一刻,心中的翅膀终于停下了扇动,他也终于平静了下来。
也许,飞翔并不是自由,不在笼中,才是真正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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