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莉文举着小火苗跟了上去,他们走向钟楼更深处的走廊。
光源越来越远,门后的蜡像渐渐远离了被照亮的范围,重新归入阴影中去。
钟楼很窄,很高。
可以看得出来,曾经在这守钟的人不会超过两个,因为那通向二楼的梯子又窄又长,只能容下两人通行。
帕玛尔只能等莎莉文爬上去之后,再扛着厄尼爬上去了。
梯子有些老化,快爬到二楼时,那已经受潮许久的木头台阶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突然啪地一声断开。
好在帕玛尔眼疾手快,下一刻就把背上的厄尼用力甩了上去———
“咚!”
以脑袋着地的姿势猛烈撞击地板,即便是已经晕死过去的厄尼也疼得睁开了眼:“啊啊啊!”
他的惨叫声以一种极强穿透力从钟楼幅射而出,在整个街道上荡出五六声回音,久久不绝。
“嘶…….帕玛尔,你谋杀我?”
厄尼龇牙咧嘴揉着头,眼冒金星:“艾斯玛利亚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他剧痛的脑袋渐渐清醒,随之也带出一些恐怖的回忆:“我感觉在我昏迷过去之前,好像,好像见到鬼了!”
帕玛尔没提起那个瘆人的蜡像,她手脚并用爬上二楼,顺带把那个断了一截的梯子踹掉:“你晕过去了大概二十分钟,没有很久。”
才二十分钟?
厄尼疑惑揉着后脑勺,定了定神,突然想到什么,慌忙朝钟楼右边的窗户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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